“我,我不知道。”她摇头抱住他,闷声道:“不,我不想你有事。哥哥,你不要做这样的事。”他亲吻她发顶,声音冰凉,“那就让他活着。”宋沉烟得到确切回应,放心了些又沉沉睡去。三天时间眨眼过去,宋子浮即将离开。早起为她穿衣绑发,三千青丝变成绕指柔,他笨手笨脚绑得歪歪扭扭,这比当年申请名校或重振宋氏还要困难。宋沉烟无奈问他:“我还要丑多久?”她小脸苍白瘦削还带着病容,下巴也尖了不少,眼睛凹下去显得大了些,浅粉睡衣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宋子浮依然心疼,“回家吧,让吴妈给你梳头。”她撇撇嘴,垂下眼睫。和宋子浮不明不白,她害怕陷入这种畸形关系里。“怎么,不想回去?”宋子浮紧张起来,他不能久留,又不愿意将她独自留在这里。她的沉默已经是答案。“为什么?”宋子浮坐在她身边,又将刚替她梳好的长发拆开,轻轻理顺。正值上午时分,房间光线明亮柔和,有些话,光天化日下说不出口,只有暗夜无人之境才能隐晦吐露一二。她难以启齿,低下头,“哥哥,我……”宋子浮知道她内心感受,拥抱她,“讨厌吗?”她摇头。从过去到现在,甚至想到将来,这怀抱都令她安心。他又试探亲吻她额头眼睫,低声问:“会恶心吗?”她闭上眼,睫毛轻颤,头垂得更低,然后缓缓摇头。宋子浮心尖颤栗,轻轻吻她耳垂,游移至唇畔,舌尖一点点描绘她唇线,试探深入勾缠她香软,缓缓退出含住唇瓣吮吻,迟疑问:“这样呢?”她急促呼吸浑身僵硬,不敢看他,将脸埋在他心口,又有热泪洒出。即便有过亲密接触,她还是难以坦然面对。“还是不能接受吗?”他吻她发顶,轻叹:“我愿意等。”“我们不能。”她只是哽咽,“哥哥,你只做哥哥好不好,我不想要别的,我只想和以前一样简简单单生活。”“你不肯依我,也不肯我有别人,这世上还有比你更霸道的人吗?”他揽住她,吻她耳侧,“回家吧,我不会勉强你。”她脸涨得通红,“可是你昨天……”“我昨天怎么了?”他眼眸是狡黠笑意,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昨天到了那份上,不向你证明,你不高兴,怎么向你证明了,你也要不高兴?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她怔怔看着面前这个满嘴昏话的男人,紧紧闭嘴。“我最迟明早就要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儿让我怎么放心。”他不再逗她,“回家还有吴妈能照顾你。”不仅有吴妈,还有江孝娴。宋沉烟想起那天被她推倒,裙摆撕开在公司门口被人围观,当时只顾着伤心,此时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她怒从心起蓦地抬头,左手用力推开他,“除了吴妈,还有江孝娴吧?”她神情忽然冷漠,阴阳怪气道:“宋子浮,你想做什么?让我和江孝娴共处一室?你是眼瞎还是心瞎?”她从不讲脏话重话,这是气到极点。宋子浮自知理亏,可有些事又不想让她知道,那晚被录下视频又被江孝娴威胁,他处理干净就当没发生过,她若知晓恐怕今后会离他更远,只得好言好语哄道:“别生气,已经让人将她赶走了,她总共在家里也没住多久。”他轻拍她后背,“家里那么多间客房,就当招待过客人而已,你是主人,不要小气。”“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你明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怎么能劝我大度?”她余怒未消,口不择言,“我不回去,那栋房子我不会再住。我才离开多久,你就带女人回家,你将那个家当什么地方了?你的金丝笼?专圈养你的鸟雀?又将我当什么了,金丝雀?我死活也不要你管,你就是变态,外面女人玩腻了,连我都不放过吗?”宋子浮眸中温柔一点点消散,微微蹙眉神情冷寂,沉声道:“宋沉烟,你没有心。”他放开她,站起身踱步到窗前,转身回来面色幽暗,大掌慢慢抚摸她的脸,抬起她下颌冷笑,“我自然不会将心剖开给你看,我还得留着这条命撑起这个家,养你这个小东西。”“总之我对你再好也无用,眼瞎的是你,心瞎的也是你。你是真看不见还是装看不见?”那句句指责戳得人肝胆俱裂,他眼眸隐忍痛色,不再废话将她推倒在床,指尖挑开她睡裙衣扣,不顾她反抗与疼痛,倾身骑上她大腿,他眼尾泛红微抽,眼眶里晶莹涌动,扣住她手腕喑哑道:“我怎么养大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玩意?我倒想将你的心剖开,看看是什么长得如此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