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飞停好车,率先踏进酒吧大门。章驰紧随其后。
酒吧中间靠里的位置有一个长条形的吧台,吧台后面是满墙的酒瓶子,一个年纪四十岁左右的短发男人,正跟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讲话,他挥动着右手,指
着人家的鼻子喋喋不休。
也许是老板。
郝飞走上前:“秦老板,给你带了个员工过来。”
秦大凯绕着章驰打转,一会儿,他停了下来,说:“你是女的吗?”
章驰:“……”她看向郝飞,眼神的意思是“我看起来不像女的吗?”
郝飞:“哦,他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做过无性手术。”
章驰摇头:“没有。”
秦大凯脸上划过一抹失望。
郝飞:“我跟你保证,她绝对不比无性的差。”
秦大凯转身走进了吧台:“这不是差不差的问题,我只招无性。”
章驰:“为什么?”
秦大凯回头看向章驰,过一会儿,目光挪开,到郝飞身上:“外面来的?”
外面来的,意思就是不懂规矩。
郝飞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追了上去,说:“要不,你看着少点工资。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资。”
没有不合适的交易,只有不合适的价格。
章驰成功地留在了狼都酒吧。
以每个月1500原币的全酒吧最低工资水平。
刚才在吧台被骂的小年轻名叫克莱尔,一个调酒师,他只是长得年轻,或者说,做得年轻——得益于美容手术,他在三十岁的年纪仍然顶着一副二十岁不到的青春面孔。
老板让克莱尔带章驰熟悉酒吧的情况,他一边擦吧台一边跟章驰絮叨:“干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脸。工资那么低,全靠客户给的小费。长得好看,小费就多。”
擦完吧台,他带着章驰来到了酒吧的后厨。
“这里是上餐的地方,”克莱尔指了指取餐窗口,“端盘子,拿标签号,别送错了。送错了,有的人脾气不好……之前离职那个,就是被一个客人打到了脑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克莱尔重复了一遍:“千万别送错了。”
章驰点头。
克莱尔掏出终端:“你终端号码多少,加我一下。”
章驰加入了克莱尔到通讯联系人。
“好了。我们一般是下午开始营业,下午3点,你到店里来。店里有事的话,我会提前通知你,”克莱尔往后门的方向望了一眼,秦大凯正在那里点货,“有时候店里搞活动,老板会让所有人早上就来布置,不过这种情况不多。一般,你们服务生的话,3点来行了。”
章驰离开了狼都酒吧。
秦大凯虽然在工资压价上颇有一手,但很大度地接受了预支工资的要求。
她带着钱买了一辆电动滑板车。
滑板不好掌控平衡,章驰找了一条人少的宽路练习到了下午三点,终于,能够保证上路,骑着车来到了狼都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