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然怕蚕姐说出什么不能让小孩子听到的事:&ldo;韩妈妈,你带着荷姐儿去那屋,再给换碗粥来,让她把早饭吃了。&rdo;
韩妈妈上来牵荷姐儿。荷姐儿的小嘴嘟起来,一步三回头地往另一头的屋走去。
蚕姐瞥了眼荷姐儿,把声音压低了些:&ldo;夫人,我看到凝芳了。&rdo;
&ldo;凝芳?&rdo;徐惠然的眼睛动了动,那是陈冬梅的丫环,当年偷了陆家的东西跑了,也掩盖住她走的事。
&ldo;对。&rdo;
&ldo;十来年了,你没认错?&rdo;
蚕姐摇了摇头:&ldo;没有。在京城里,口音还是吴泽县的,相貌跟过去有些变化可也不大,怎么可能认错了。&rdo;
&ldo;她怎么样了?你怎么见到她的?&rdo;
&ldo;我去吃满月酒,见到的。凝芳穿得还行,是跟着人来的。后来问了下,是哪个百户的小妾。&rdo;蚕姐笑了。
&ldo;她认出你了吗?&rdo;
蚕姐回想着:&ldo;她瞧到我,看了看我。再后来她就走了,可能是认出我。不过她当年可是从陆家偷了不少银子,要不是夫人早有准备,不也得给她偷了。&rdo;
徐惠然笑了:&ldo;她没跟你打招呼,就不用管了。&rdo;
蚕姐点着头,说完感觉肚子那空了,瞧着桌上的点心,拿了块点心往嘴里送。
徐惠然又留蚕姐吃午饭,蚕姐却说家里还有事,也不要徐惠然派车,照样走了回去。
荷姐儿扒在门边瞧着出神的徐惠然,眼睛眨了眨。
陆璟刚进二门,就瞧到了荷姐儿扬着小圆胳膊一招一招的,眉头皱了起来:&ldo;你怎么一个人在这?&rdo;把荷姐儿抱了起来。
韩妈妈和丫环站在边上,低下头,怕给陆璟责罚。
&ldo;我偷偷跑出来的。也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妈妈和丫环们。&rdo;荷姐儿冲着丫环眨眼睛。
丫环想笑,又不敢笑。
&ldo;你娘知道你在这吗?&rdo;陆璟抱着荷姐儿往里走。
&ldo;我就是为了娘才在这等爹的。&rdo;
&ldo;你娘怎么了?&rdo;
&ldo;今天早上蚕姨来了,娘听了就出神,不然你看我跑这来,娘都不知道。&rdo;
陆璟的眉头锁得厉害。蚕姐那么个大大咧咧的人,能有什么事让徐惠然这样。
刚进院子,丫环就喊:&ldo;夫人,大小姐回来了。&rdo;
徐惠然不等丫环挑帘子,自己挑了出来,瞪着荷姐儿。
陆璟拍了拍荷姐儿:&ldo;看,你娘生气了,赶紧去跟娘说,以后再不会这样。&rdo;把荷姐儿放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