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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周楠压低了声音，凑到沈言耳边说道。

沈言“嗯”了一声，继续拿着酒杯。

这时一个白白净净的服务生端着两个酒瓶过来了，他恭敬地低头，说道：“先生们，这是你们点的酒。”

其中一个人摆摆手，示意服务生把酒瓶放在桌子上。

沈言刚喝完一杯酒，眼里已经有了醉意，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就伸手去拿，却不料碰到了服务生的手，后者微微一抖，把酒瓶不小心碰倒在了桌上。

“哐当”一声，包厢内顿时一片寂静。

“怎么回事儿啊？”先前那个痞里痞气的富家子愠怒道。

服务生吓得跟小兔子一样，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嘴里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语气里竟然带了点哭腔。

富家子愣住了，挠了挠头，说道：“我还没说你什么呢，哭个什么劲儿啊？”

沈言此时只被他哭的心烦，沉声说道：“抬头。”

服务生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一张小脸被泪水沾湿了，楚楚可怜的样子。

沈言的头发就这样披在肩上，整张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极具魅惑力。

他看了一眼服务生，笑了笑，安抚道：“长挺好看的，哭什么。”

“是我吓到你了，回去吧。”沈言说道。

服务生怔怔地看着他，抹了一把眼泪走出了包厢。

沈言又无声地闷了几杯酒，周楠看不过去了，一把按住了他即将送至唇边的酒杯，凑近他耳边说：“还喝啊？”

“不喝了……”沈言喝醉酒不上脸，只是说话间能听出醉味：“那我出去透会儿气。”

说罢，沈言镇定自若地走出了包厢，一转头，就看见刚刚那个服务生低着头站在门口。

“怎么了？”沈言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问道。

服务生却缓缓走向他，咬着嘴唇，不敢看沈言。

沈言觉得没趣，准备转身离开。

只听那服务员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骤然开口：“谢谢您。”

沈言觉得好笑，不过也没驳了人家的面子，说了声：“知道了。”

服务员却轻轻扯住了沈言的衣角，手指在布料上暧昧不清地摩擦着。

这下他什么意思沈言也明白了。

沈言只微微往后一靠，眯着眼睛端详着面前羞红了脸的服务生，半晌，才说：“干什么？”

“我想报答您。”服务生抬头飞快看了眼面前这个长发魅惑的男人，羞红了脸说。

闻言，沈言勾唇一笑，问道：“怎么报答？”

“……都可以。”服务生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说着：“只要您喜欢……”

沈言看着男生在自己面前扭捏的样子，闭了闭眼睛，笑道：“好啊。”

“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