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强在一旁看呆了,都做好顾南墨不搭理闻白他要怎么嘲讽闻白的话都想好一箩筐了。他心说。怎么可能会有人信这样的告状,顾南墨又不是没有脑子,两个人的对话就是在面前说的,不至于听不出来他这是在嘲讽谁的。很快杜强就发现了真的可以这样告状,因为有人真的会信,他的脸被打得啪啪响,同时自己还被警告了一顿。顾南墨听着闻白后面越来越离谱的话,害怕闻白一个激动再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决定赶紧转移话题。他看向杜强,抬了抬下巴,问道:“闻白身上的邀请函是你放的?”“也不太可能,你要是有那个能耐,也不至于这么轻松就被捆到了这里,可是你为什么说话还敢那么横呢,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就是人们经常说的没啥本事还脾气大。”他这自问自答,其中还带了不小的人身攻击。杜强气的嘴唇发抖,顾南墨的话让他很没有面子,在心里已经想要把顾南墨生吞活剥了,他只看到自己此刻的难堪,却忘了之前他说了比这些更让人难堪的污言秽语。“有问题就问问题,干什么伤别人自尊,强就了不起吗?”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顾南墨盯着杜强,“原来你也知道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可以随便的欺负别人,我还以为你不明白呢,怎么你可以这么对别人,当别人这么对你的时候就觉得委屈了?”“我不会欺负人,但是如果对方自己就不把自己定义为人的除外。”他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南墨脸上的表情异常凉薄,看着不像有什么人类感情的模样。杜强为自己辩解:“我什么时候这么欺负过别人了?”“没有吗?你这个人啊,还真的是撒谎成性,”顾南墨的目光看向坐在离这边最远的老爷爷跟老奶奶,迅速的收回目光看向杜强,继续说道:“想起来了吗?”杜强的脸色又白了一层,嘟囔道:“你又不认识他们,多管闲事,他们自己都没有说有问题,这里这么多的人在,你不去思考广播里说的推理游戏,你老针对我干什么?”他要崩溃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子的人,如果他要是知道招惹了顾南墨会是这样的下场,打死他都不敢这么作死了,现在杜强的肠子都快悔青了。当然他这种人是不会后悔自己欺负人的,只会后悔自己碰到了强者。顾南墨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在想什么,接着开口说道:“那我就说点其他的事,你还想要瞒着多久?”“你怎么还……”杜强的眼神有些躲闪。闻白把信递到顾南墨的面前说道:“墨哥找到了。”“嗯,”闻白把信接过来,看向杜强,“还以为你这么胡闹一通就可以蒙混过去是吗?还是说我们看着都像傻子要被你一个人糊弄?”杜强:“不可能的,我明明藏的那么隐蔽,怎么可能就被找到,而且还是被闻白这样子的人找到,不可能。”“就算被你们找到了又怎么样,反正也解决不了的问题,既然都会死,那还不如能活一个是一个呢,让我活下去好过都死了吧。”闻白:“你自认为隐蔽的地方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下就看到了。”“我明明没有看到你靠近沙发,你怎么会知道我放到夹层里的?”杜强问。闻白:“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先把你具体瞒了我们什么都说出来,怎么样?”“行,”杜强觉得信都被找出来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瞒着了,“我知道今晚肯定会死人,只要找到一个替死鬼,如果成功了,那么不单单是我,其他的人今晚也不会有事,所以大家不能这样对我,我也算是在帮大家,大家的心里肯定也这样想,只是没有人敢承认罢了。”“信上写的明明白白,你们不都是已经拿到了吗?现在可以放了我吧?”他问。终于问出来了。闻白:“还有一个问题,信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放在桌子上的,因为我是第一个过来的,当时趁着混乱的时候偷偷拿的。”杜强说。“原来是这样,”顾南墨从沙发的方向往这边走,把他刚从沙发里取出来的信封用三只手指捏着,看着信封上的字,轻轻念了出来:“给亲爱的船长先生,泽尔留。”杜强拼命地挣扎,因为过于生气,五官开始扭曲,质问道:“你们竟然骗我,你们不是说已经找到了吗?”“是找到了啊,这不是在这里吗?”顾南墨晃了晃手里的信封,轻飘飘地说道:“只不过是提前说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