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肉饱后,李恩淑大义凛然地叫我去付账。
我问她道:“不是你说要请客的吗?”
李恩淑狡黠地道:“确实是我请客,这个店不就是我带你来的吗?我想现在应该是你表现绅士风度的时候,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争着到底谁埋单。”
我无语,难怪她一开始就问我出门身上会带多少钱,然后又嘀咕什么够了的话,原来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这个爱耍小聪明的韩国小女人。我只能苦笑着去付钱。
我们一起出了烧烤店后,李恩淑说去ktv唱k,我说不去。她马上保证道这次由她来买单,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只有两个人唱k,太单调了没劲。我告诉她我还有朋友在尔,等下次我把疯子他们也拉上时我会把她一起叫上她才相信我并没有再为刚才的事情计较。
她也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跳着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小气的中国男人了,很有绅士风度,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对她道,小姐你这也太直接了吧。她开玩笑道,不会也让我给你买玫瑰花买戒指吧。我说还是算了吧,这想想也太让人心寒了,总有一股怪怪的感觉,说不上痛苦也说不上幸福。
我想到了人妖,非男非女的那种奇怪感觉。
“那我们随便走走吧。”
李恩淑道。
“现在的尔还有些热啊,我们去大厦的观景台吹风看夕阳吧。”
我对她道,她说好的。
作为韩国摩天大楼的代名词,大厦无疑是汉江边一道靓丽的风景。登上大厦o层的观景台(o米)会让人产生一种仿佛浮在汉江上方的错觉。
此时夕阳西下,披上红衣的汉江和江上姿态各异的大桥景致特别迷人。就连我们的身上都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光环,好像身处金色的光雾之中。
李恩淑现在还住学校公寓楼,我把她送回去,走出尔大学的校门时,有人正在等我。
“徐长天?”
他对中文名字音有些吃力,我听起来都觉得不是在叫我,只是现他盯着我,很显然是在问我。当我点头时,旁边蹲在地上抽烟的另外四人立马围了上来。
“你好,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装傻地问道,还伸出右手准备跟叫我名字的青年握手。他的右耳带一个耳环,头很长,染成了红色,掉下来盖住半个脸,看上去现个街头混混,很酷。
“现在知道怕了?”
他大笑着朝着他旁边的兄弟道。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现在扮演的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丑角,于是我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南海,然后递给他一支,用有些抖的语气对他道:“大,大哥,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他接过烟在鼻子旁边嗅了嗅,然后我给其他四人每人也一支。
我掏出卡地亚打火机,为红毛耳环点燃火。然后我自己也拿出一根抽了起来。
“怎么样,中南海烟的味道不错吧,我们国家中央领导人都抽的这种烟,你们现在能享受到算是值吧。”
我对他们介绍道。
韩国人喜欢抽混合型的香烟,而中南海跟韩国香烟味道相似,所以很多到了中国的韩国人都会选择购买中南海,中南海有两个特点,一是口味清淡,抽这个肺受到的侵害比其它香烟少,二是生烟丝对嗓子没有什么伤害,早上起来没有痰。
“不错,小子挺懂做人的嘛。”
红毛耳环满意地点头道。
“我一看你们个个都长得帅气无比,我就知道你们在尔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烟配得上你们。”
我胡吹瞎扯道。
“哈哈,你手上的是卡地亚的打火机吧?”
他问我。
我说:“想不到,大哥这么识货,连这种货色都知道。”
“这种货色?k金黑色的卡地亚可是值一百多万韩元啊。”
他惊呼道,然后他又自言自语地道:“妈的,那个家伙都不舍得让人家乱摸。”
看来也只是个小混混啊,一百多万韩元的东西就能让他两眼放光,看来他是个真正喜欢打火机却又没钱买的人啊。
我把打火机放在手指上,玩了几个漂亮的手花,然后把打火机抛给红毛耳环,他兴奋地摸了摸,然后也熟练的玩了几个花式,又抛给我,我又快地变了几个花式,抛了过去,他接着也变着不同的手花,整个过程我们都没有说话。
当他再把打火机抛过来时,我没有再玩,只是抛给他道:“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它跟着你也算是适逢其主。”
红毛耳环有些不敢相信地道:“真的送给我?这可是卡地亚,一百多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