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知道刘恒需要个台阶下,于是劝和道:“轻儿是陛下从小看到大的,她这个人心气大但是没多少坏心眼,自是纯善良和。”刘恒脑海中浮现出刘嫖在代国时摘花献宝的事来,对窦漪房的说辞也听到了心里去。“好了,我知道你过来所为何事了。”刘恒叹了一口气,这几天该劝的都去劝过了,想必他这个女儿也能明白自己的苦心,“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能跟个孩子置气吗?这些天估计她自己也想明白了。不日我便降下旨意为两人赐婚,禁足也就算了。”“陛下慈父心肠,以后她会懂的。”窦漪房笑着拿起旁边的银杏糕,亲手喂道刘恒嘴边。刘恒笑着咬了下去。不久后,刘嫖的长公主府迎来了赐婚的旨意。刘嫖穿着富丽堂皇的公主吉服恭敬的跪拜行礼接旨。念完旨意后,程忠将其双手奉上。“奴才在这里恭贺公主,愿您与堂邑侯今后能长久顺遂。”刘嫖嘴角扬起,虽然看起来是带着笑的,可是眼中却一片疏离。“那就,谢公公吉言了。”文章中可能有错别字之类的,还请大家不要见怪,码字不易,多多海涵哈话说,也不知道系统是怎么判定的,我竟然发现文章中出现口口了。好家伙重瓣□□给我把□□糊掉了,看着也是挺好笑的哈哈哈(▽)感谢在2023112013:01:34~2023112109:37: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trau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秋日正盛,长安城内也弥漫着浓浓的瓜果香味。汉朝刚结束了两场战事,刘恒龙心大悦,便带着后宫众人前往上林苑赏景狩猎。刘嫖和陈午也在其中。说起上林苑,那是著名的皇家园林,于秦始皇二十六年开始兴建的,历时十年堪堪建成。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阿房宫就是上林苑的前殿。汉初之时,高祖刘邦曾将其中土地分给百姓耕种,后来收归朝廷用作兴幸之地。渼陂湖边上的凉亭中,刘嫖面朝湖面坐着,手边放着红泥炭炉,上头的茶壶水汽蒸腾呜呜作响。突然从远处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刘嫖抬眼望去,看到陈午大步走来。可能是走的又急又快,他的额头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仿若上好的羊脂玉上头挂着秋天的露珠。“是我来迟了。”陈午站定,胸膛起伏着行礼致歉。“无碍,是我突发奇想的约你过来。”刘嫖抬手赐座,随手拿出帕子递给他,“擦擦吧。”陈午双手接过,拿起手帕轻轻的放在额头上按了按,然后自然的将帕子放在自己的袖口中。“原本陪着陛下在黄山山下狩猎,听闻公主有请,我便过来了。”刘嫖歪头看着他,这是在向自己邀功?陈午噙着笑意回看过来,眼神里头明晃晃的温柔一点都没有避讳。亭中,一个身着青白长衫,眉目温润的人带着笑容与你对视,这谁能受得了。刘嫖干咳了两声率先转过头去。“蜀中进贡的新茶,母后赏赐了我半斤。”她将茶壶从炉子上提起来,给陈午倒了一杯,“要尝尝吗?”“公主给的,莫说是茶水,便是鸩酒毒药我也要接过。”陈午自顾自的说着,将茶杯拿在手中。刘嫖促狭的看着他,挑了挑眉毛,“不是说鸩酒也愿意喝吗?侯爷只拿在手中却不引用,是不合胃口?”陈午将茶杯放在案桌上,两手一摊露出被烫红的手心,他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无奈的吐出一个字,“烫!”知道他是故意的,但看着红彤彤的手,刘嫖不免还是有些自责。“叫太医过来看看。”她抬起头,就要让旁边的秀纱去请太医,却被陈午拦住了。“不要紧的,”陈午直直的看着她,说着将自己的手伸到刘嫖身边,“公主要是心疼,就替臣吹一吹吧。”刘嫖没好气的说道:“登徒子,我这口中含的仙气不成?”陈午低垂着眼眸,默默地把手又放回身边。行吧行吧,这茶还没喝呢,满亭子的茶香味!刘嫖看着他疏落的笑容和低垂的眉眼,内心一股无力感涌了上来。罢了,这是她的未婚夫,既然决定了与他成婚,那便要好生待他。“拿过来吧。”刘嫖轻声说道,然后抬头瞥了瞥旁边伺候的人。秀纱和陈午的小厮行良从善如流的带着笑意转过身去。陈午的手跟他的人一样,修长又细腻。看着这样一双手,她的脑海中蓦然浮出“葱白”二字。他的手指指节根根分明,掌心却通红一片,好似抹了胭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直到今天刘嫖才发觉自己好像有点手控。“公主?”陈午见刘嫖一直打量着他的手便出声催促。刘嫖看着陈午的眼睛,将他的手拉过来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唇覆过去。陈午的眼眸蓦然的睁大,刘嫖的动作在他眼中缓慢的放大,手心传来温热的触觉。他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但此刻那张妙语连珠的舌头却好像不听使唤。看着陈午呆愣的模样刘嫖轻笑出声,她用食指挡住了陈午的唇,“不准问,也不准说。”陈午手中的红色仿佛转移到了脸上,想必何郎傅粉这四个字拿过来用也未尝不可。刘嫖反应过来时,才惊觉两个人的动作有多么的暧昧。她也少有这样大胆的时候,想到此处她的脸上也爬满了红晕。清风袭来,刘嫖的发丝轻轻的拂在陈午的眼前,他抬手轻柔的将其捉住放在刘嫖的耳后。面前的人如同春日盛开的芙蓉,可陈午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将其宜室其家。陈午的眼中染上了深沉的黑。他想将她完完全全变成他的。可是要怎么做呢?“好了,”刘嫖将他的手放下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请你过来一是想约你品茶,在者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馆陶那边的消息。”陈午将手伸回,那只被刘嫖吻过的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攥的愈发紧。疼痛并未让陈午的脸色变化,他的面上反而愈发的和煦。“战事平息后我便派人前去询问过了。程县令在叛军袭来之时带人苦苦抵挡,后来城门攻破后一家被拘禁,现在已经被救了出来,只是需要好生修养。”陈午回答,“他们关心女儿的情况,我便自作主张将珠儿的事情传了过去。”大军回还之后事情一件件的,刘嫖无暇顾及其他,本想叫陈午帮她给程家传个话,不料陈午已经替她做完了。“还有别的吗?”刘嫖问。陈午只是笑,却不说话。得寸进尺的家伙。刘嫖腹诽着,将案桌上的茶杯拿起来递到他嘴边,“喝了茶,就不能吞吞吐吐的了。”陈午低头,这杯水是刘嫖案桌上的,但好像他的公主并未发现。“程县令升官了,待病好后便会前往魏郡邺城上任。只是,”他的话语顿了顿,“公主您的府宅和郊外的庄子都被洗劫一空了。”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只要人没事就成。刘嫖听了陈午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多谢你。”刘嫖的事情办完了也该走了,“下午风大,我也要回去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这句话在陈午耳边响起,他的眼中深沉,突然伸手拉住了刘嫖的衣袖。刘嫖起身的身形一斜,径直的摔在陈午的怀里。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用之则来挥之则去,公主好狠的心肠。”陈午温润的话在刘嫖耳边响起。本是风清细雨的话,但刘嫖却觉得里头多了一些压抑的沉闷的东西。“那你想如何?”刘嫖整个人覆在陈午之下,男子身上清冷的木香好似温柔的刀,划过她身上每一寸地方。但她一点惊慌失措都没有,反而伸手环住陈午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