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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下唇，这杯水给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那你现在想……”上厕所吗，后面那四个字薛乔没好意思问出来。

霍枭雄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薛乔，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用空着的那只手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从床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这么简单的动作，由霍枭雄做来，也带着他特有的优雅和美感。他一站起来，整间病房都仿佛变得更加逼仄了。空气的流速都仿佛减慢了。

霍枭雄垂眼看着面前的薛乔，挑了挑眉，语气低哑，“我手不太方便，你能帮我拿一下输液支架吗？”

薛乔啊了一声，之后才点点头。

霍枭雄看着薛乔因为刚刚睡醒而带着水汽的雾蒙蒙，还有些呆萌萌的眼神，一个没忍住，低低地轻笑了几声，“到男厕所就行。”后面的，他自己来。

“嗯？”可能是因为凌晨，薛乔还没有彻底睡醒，所以她反应慢了半拍。她想，肯定是送他到男厕所啊，不然还能送到哪？“到男厕所就行”这个“就行”是几个意思。

霍枭雄这意思，不会还要她送佛送到西，一路直接送他进男厕所吧？

这这这……这实在是有辱斯文！

薛乔的睡意这时候彻底消失不见了。

霍枭雄扬眉，微微俯身，知道薛乔想岔了，他笑容里带着几分坏，语气里带着几分蛊惑，“怎么，你很想陪我进去吗？”

薛乔忙摇摇头，“不，我们走吧。”

霍枭雄失笑，他的蜜糖，也太好“欺负”了。

薛乔帮霍枭雄拿着输液支架，一直把他送到了男厕所门口，一路上，频频有路过的医生护士，或是病人和其家属对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薛乔如芒在背，只觉得病房到公共厕所的这段路，实在是太长太长了。

一路到了男厕所门口，这时候还有一个大汉边提着裤子边从男厕所里面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在男厕所正门口看到薛乔，他还特意多打量了几眼。

薛乔放下输液支架，推了一把霍枭雄，声音轻轻的，“你快进去。”

霍枭雄耸肩，好笑道，“好好好。”

来回一番折腾，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

还是九月底，天色亮得不算晚。等霍枭雄的几瓶盐水都挂完之后，天色也完全亮了起来。

医生问了霍枭雄几句身体情况，给他量了体温，在看到体温已经回复正常了之后，嘱托了他几句最近几天好好休息，多喝水，按时吃药之后就离开了。

一晚上就这么很快过去了。

霍枭雄问一旁的薛乔，“等会有课吗？”

薛乔点点头，“嗯，今天一整天都满课。”

“好，我送你回学校。”

“嗯。”

两人打了的，重新回到东大校门口的时候，学校附近的早点摊都已经摆出来了，早起的学生稀稀拉拉的，但也不算少。

薛乔下车之后，刚想回寝室，就被霍枭雄喊住了。

“一起吃个早点吧。”

霍枭雄这么一说，薛乔倒也真的有一些饿了。

她就歪头笑着说，“好呀。”

霍枭雄自然地走到她身边，低头问，“想吃什么？”

“鸡蛋饼！夹油条香肠！”

“好。”

薛乔和霍枭雄两人走到某个摊煎饼的摊头前的时候，在他们之前，还有五个人在排着队。薛乔张望了一下，这里有三个煎饼摊，除了这个，还有其余两个，她准备挑一个排队短一些的滩头。

薛乔正在张望的时候，有一个声音略带不确信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小乔？”

听到这一声呼唤，薛乔下意识地回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