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完事,韩鹏程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杜若把木头短刀递到韩鹏程手里说:“这下可以切蛋糕了,你把它中间十字切开,然会在切成同等的分数。”
韩鹏程切好,杜若拿来一些盘子,每个盘子里面放一份,想一个女主人一样娴熟的放置在众人的面前。
蛋糕的味道实在太好吃了,每个人都露出十分满足的笑容,特别是韩鹏程,这口味他最喜欢了。
本来,这些吃蛋糕的程序是宋晴天想介绍的,可是她不能多逗留,才没有说这么多,没想到杜若居然替她完成了吃蛋糕的程序。
要是宋晴天此刻知道,肯定有一种替别人做嫁衣的感觉,因为到现在,还没有人提到做生日蛋糕的人。
终于有人开始提起宋晴天的名字来。
董在康赞叹着蛋糕好吃,并说道:“宋晴天那个妮子居然有这样的手艺,真是不简单啊,我还没有吃出来是什么东西做的呢。”
佟玉洁附和道:“确实特别好吃,人家妮子做好送来,都没有喝口茶就走了,我吃着心里都过意不去啊。”
韩鹏城笑着说道:“嫂子,你可是在责怪我招呼客人不周啊。宋晴天她一个小妮子,我看她和我们这些人都不熟,她年纪也小,我看她有些局促不安,就没有留她吃饭。不过她送的这份礼,我非常喜欢,有空我亲自谢谢她去。”
佟玉洁接着说:“宋晴天那妮子蛋糕做的好,杜老师这路数也巧妙,韩镇长,你今天过的这个生日倒是便宜了我们这些人,我们吃到好东西,也算是开了眼界。”
活的通透的人就是不一样,佟玉洁这一下子把宋晴天和杜若都夸赞了,也让韩鹏程非常有面子。
袁媛心里就不高兴,杜若这个女人,今天的风头都让她出尽了,也不看看自己啥身份,装的有模有样的。
朱玲玲和苏耀文也不舒服,杜若把风头出来,佟玉洁把好话说了,宋晴天把口碑得了,他们眼下啥表现都没有呢。
韩鹏程只看着大家表明一团和气,心中高兴,就举杯和大家共饮。
郝建国喝完,咂了咂嘴说:“老韩,你是不是蒙我们的啊,这酒的味道不是茅台啊。”
董再康也点头,“确实不是茅台的口味,不过,这酒味很甘醇,和茅台口味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一心想巴结韩鹏程的苏耀文此刻看有了机会,说出更夸张的话,“这酒的口味比茅台也差不了太多啊,甚至有一拼呢。”
郝建国又问:“老韩,你这到底是啥好酒,怎么装进茅台酒瓶里面了?”
韩鹏程看着手中的酒瓶,蹙眉说:“这两瓶酒我已经放了好几年没动过了,是我一个战友送给我的,我一直没有舍得喝,怎么会变了味?”
董再康拿过来韩鹏程手中的酒瓶,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现都是原装的,他突然想到什么,就拿起瓶盖,仔细的辨认,在盖子上面看到一个针眼大小的孔洞,上面用蜡封住孔洞。
“这酒的味道似乎……”韩鹏程看到瓶盖上面的孔洞,才恍然大悟的说:“定是韩正那小子偷喝我的酒,然后把散酒给灌进茅台酒瓶子里面了,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安分,我说前一段时间他那么好心给我买了十来斤散酒,原来是旧瓶装新酒蒙骗我,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真是给我丢尽了脸。”
旧瓶装新酒的把戏并不是韩正玩的,而是韩鹏程一手策划的,那日,他看到宋晴天家的白酒数量不少,就想到了韩正给自己从宋晴天家里买来的酒,喝起来口味不错,大概是没有人知道,所以才没有销路。
宋晴天已经开始和他协商办厂的事情了,如果在三川镇办一个厂,那可是对当地的经济有巨大的带动作用的。作为同样想为三川展做出贡献的镇长,韩鹏程觉得也应该对宋晴天做出点什么事情,
到自己生日前一天,他得知镇里的机构领导来给自己过生日的消息,就去买了一个注射器,提前把宋晴天的老白干酒装进了茅台的酒瓶里面,然后用蜡封住,拿韩正偷酒喝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只要大家觉得这酒不错,这样就可以给宋晴天的白酒做个宣传。
这事儿,在场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韩鹏程在演戏。可是他们听到韩鹏程口中念叨到韩正的名字,不觉就有些心里伤怀,这过生日的,唯一的儿子不在身边,大家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更不好意思提起韩正,就把目标转移到白酒上面。
董再康年纪最大,也最通晓人情世故,端着酒好奇的问:“什么散酒有这样好的口味,倒是不比茅台酒差啊。”
韩鹏程说:“就是刚刚宋晴天带来的二斤白酒,你们尝尝看是不是一个味道。”
韩鹏程把宋西风拎着来的散酒给打开,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大伙儿尝尝看,是不是一样?”
众人喝了一口,果然味道一模一样。
此刻,最后悔的人就属苏耀文了,他心里明明十分恨宋晴天,刚刚却把宋晴天的白酒说成和茅台比肩,他真的想给自己抽俩耳光,自己的嘴咋就那么贱呢?
韩鹏程顺水推舟说:“宋晴天以后可能是我们镇上第一个办厂的,我们作为镇上的领导,要多多支持她,如果大家觉得他家的酒不错,可以帮忙宣传宣传,要是自己喝的情况下,可以去买些回来。”
韩鹏程这样说了,众人也都含笑点头附和,纵然有人心里不乐意,也只能强颜欢笑。
如果说宋晴天费尽心力做的蛋糕,为杜若的表现做了嫁衣,那到也值得,因为韩鹏程这手酒瓶装新酒,推销白酒的把戏玩的漂亮不说,更是为白酒的销售打开了一个特别好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