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情嘴角抽搐直接把香独秀甩了出去,脑袋磕在凳子上,顿时流了点血出来,人却还是醉着没有感觉,一双眼迷蒙地看着慕容情。慕容情终于还是心软,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伸手摁住他脑后的伤口,血沾在手上的感觉,仿佛唤起了很早以前的某种记忆。
等到他把香独秀脑袋上的伤口简单地处理好,一辆银灰色的高档跑车出现在餐馆门外,慕容情微微挑起唇角,拖着香独秀便出门,差点将醉着妄图吃他豆腐的某香直接塞到后备箱里去。
开车来的是慕容情的仆人富长贵,在慕容情眼色的指使下去结了帐,顺便将同样醉得一塌糊涂的鸦魂和求影十锋领出来。
“少爷,要将您的同学带回家么?”富长贵看着这一车东倒西歪的醉鬼和勉强维持清醒的慕容情,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慕容情揉了揉眉头:“嗯,先回去再说吧。”反正那么大的一个房子,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住了,多三个人也照样睡得下。
车子开进城西郊的一栋二层带独立花园的别墅,慕容情将三人连拉带拖弄进客房里,已经逐渐觉得力不从心,不禁抱怨着:“一个一个明明都不会喝酒,还非要喝这么多……”
求影十锋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看到这么大的房子,还赞叹了声:“好漂亮的房子……”
鸦魂则是挂在求影十锋身上:“不要小看了慕容情,他可是有钱有势的霓羽集团的老总……多少女子等着嫁的钻石老五……”
求影十锋便嘿嘿地笑,脸上一坨红晕:“哥,你想嫁给慕容吗?”
“这个啊。”鸦魂大概是醉得深了,也笑得没心没肺,“十锋,如果哪一天我钱不够养你了,我就嫁给慕容情……”
慕容情的嘴角严重抽搐,干脆利落地关上门,到隔壁房间里去看某香的情况。
香独秀则是不知道什么拉开自己的衣襟,露着一片雪白的胸膛,脸颊半红地嘟囔着:“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慕容情觉得自己精神和身体上都快撑不住了,于是匆匆找了两个女仆吩咐她们拖某香去洗澡,还特别叮嘱了注意某香脑袋上的伤口。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沐浴睡了。
大约因为疲劳的缘故,慕容情是第二天起得最晚的一个。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另外三只都已经整整齐齐地梳理穿戴好,在客厅里各取所需。
求影十锋和鸦魂享受着由仆人制作好的精致早餐,香独秀在玩他的电脑,好像正在ONLINE上,还相当熟练地吩咐一个走近前的年轻女仆去给他煮咖啡。一看就也是个被人服侍惯了的大少爷作风。
慕容情弯了弯嘴角,香独秀的不凡他第一眼见的时候便察觉了。尖削的脸上常常带了万事都是浮云的微笑、流转起来风采卓然的眼睛、每天都换几乎不带重样的名牌服饰、甚至是那一头浅金色柔顺得不像话的头发……
就像现在,身处不熟悉的环境却仍然能表现得比主人还主人。
鸦魂和求影十锋的早餐,也一定是香独秀所安排的吧?
对于这兄弟俩,慕容情每次想到便觉得心中暖暖的,虽然不是什么光环云集的大人物,但十锋的勤奋内敛与鸦魂的沉着冷静都是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面对着他们,他可以摘下很多平时不得不戴上的面具,只做一个普通的热爱音乐的大学生。
“阿情!”香独秀看到慕容情起床,灿烂地笑起来,便开始邀功,“我给太君治打过电话请假了,而且还拜托他找到你们院的主任帮你也请了一天的假,所以不要大意地继续休息一天吧!”
餐桌边求影十锋拿起一块黄油面包,冲着鸦魂眨了眨眼睛:“电话是香独秀打的么?”
“看在他给我们弄早饭的份儿上,就当做他打的吧。”
这会儿慕容情也洗漱完毕下来在餐桌边坐下,桌上摆着一份没有动过的早餐,显然是为他准备的了。
“慕容,这次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求影十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着谢。
慕容情笑笑:“谁知道你们酒量如此不济?十锋就罢了,鸦魂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能喝酒的样子啊……”
鸦魂噎了一下:“谁说混社会的一定要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