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真是善良。”陆燃说道。
“我底线低。”陆陈凝说:“现在有个要紧事儿。”
“少爷你说。”
“帮我查个人。”陆陈凝说:“一会儿我把地址给你发过去,你查一下早晨六点五十左右从这出去的一个年轻男人,十七八左右,身高近一米八,体型偏瘦,黑色短发,长得……”
“少爷,那种监控看不清脸的。”
“不你让我说完。”陆陈凝说:“他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比小姑娘都好看,可好认了。”
陆燃:“……好的少爷。”
“我要他的名字联系方式家庭住址以及还上不上学,上的话在哪个学校,给你半小时。”
“好少爷。”陆燃说:“查到我会发到你的微信。”
“行。”
……
裴灰也接到两个电话。
一个来自他哥,一个来自他男朋友。
裴灰是个严格意义上的基佬,而促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哄姑娘。
但他又不想被人压在身下干,他要的恋情更像是柏拉图。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忍受给一个男人打飞机不觉得崩溃却不能接受和一个陌生男人真正上床的原因。
他是了解过这方面的,所有的他都懂,但他是选择性接受的。
如今和他柏拉图的男人正和他闹分手,俩人已经三天没联系了。
“嗯。”
“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一个清亮的声音,此刻有点气急败坏,“裴灰!我给你打了二十几个!”
“有事么?”
“咱俩现在是分手了吧?是吧?!”
裴灰看了眼时间,上课要迟到了,还有十分钟,“先不说了詹覃,我得上课呢。”
“上课重要我重要?咱俩三天没说话你就这样对我?你……嘟嘟嘟。”
裴灰收起手机,怎么感觉这男朋友跟女朋友似的,找的是个什么玩意。
他哥的电话他直接就没接,是真的来不及了,既然已经来上课了,他就不想迟到。
还有一条更重要的原因,有的老师迟到要扣分,扣分就要交钱。
他缩了缩脖子,领口有点漏风,最重要的是上面不太雅观,得想办法遮一遮。
裴灰想要不是那男的长得还算过得去,估计少不了被他一顿揍。世人都看脸,他也不能免俗。毕竟他得安慰自己,和这种人就算搞到一块儿去也不算太糟蹋了自己。
他从小就是个生意人,买卖不能亏本,他每一分付出都写在心里的小本本上,每一分收获他也会衡量是不是真正应有所得。
蹉跎的光阴早埋没了他的天真,命运给予的磨难和不幸全部被包装成明码标价的礼物,他若是贪心,恐怕会粉身碎骨。
“裴灰。”
“啊?”
“该交班费了。”
下了课,生活委员凑过来,小声跟他说,“五十块钱,最迟今天交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