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见了?”
陆陈凝摇头,“看不见你俩人,能听见声音。”
裴灰垂下眼,“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那是什么?”
“我早该放他走。”
“放?”陆陈凝饶有兴味的看着裴灰。
有意思,裴灰不是不知道,相反他心明镜似的,把一切都预料到了,却还能这么淡定。
是不喜欢吧,但为什么又能为了这个并不喜欢的男友守身如玉不越雷池一步?莫非是太有原则的大好人?
裴灰可不像。
那这是个什么人?
陆陈凝此时的内心充满了探究。
裴灰不给他探究的时间,不再搭理他,绕过了他,末了还说道:“他什么样儿我其实不想深究,他何时想留想走,都随他,我不干涉。”
“哪怕他绿你?”陆陈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奇怪,像是有点兴奋又有点心疼,简直复杂的如同人格分裂。
裴灰停住脚,转头问陆陈凝:“如果你的恋人绿你,你怎么对他。”
陆陈凝一顿,伸手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我这样的他还绿我,瞎?”
“……”裴灰嘴巴动了动,没说话,转头就走。
“裴灰!”陆陈凝在他身后说道:“你会找到称心如意的人的,真正把你放心里的人,从来不会只知道索取。”
裴灰终于有点不耐烦了,皱眉道:“道理我都懂,但是谈恋爱这档子事儿,灵与肉分不开,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柏拉图,这事儿我永远都不在理。你别胡乱讲什么大道理了,在我这都不适用。”
他走了,陆陈凝愣了愣,呆呆的动了动下巴,喃喃道:“柏拉图啊……牛逼。”
裴灰走了就没回班,直接逃课去了外面。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能发觉詹覃的改变,不是没设想过种种可能,只是哪一种都不如他心意,不过是换了一种又一种刑具,他挑的越认真就越难受。
从他俩第一次吵架开始,裴灰就预料到了这段感情,不得善终。
裴灰觉得自己很讨厌,他甚至可以自欺欺人到告诉自己,如果詹覃装作若无其事,他就可以奉陪到底。
他是有多么卑微下贱,像条阴魂一样,把虚伪的画皮贴在脸上,再也不敢撕下来以真面目示人。
……
“柏拉图?”舒奥瞪大了眼睛,“是啥?”
“你跟我闹呢?”陆陈凝挑起眉。
“没有没有!”舒奥说:“我就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他呵呵笑道:“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人。”
陆陈凝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