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宁顿住。【我错了tvt,呜呜呜,那你,你好得也得给人家起个名嘛,我不想叫系统。】随宁轻松道:【那就叫888吧。】系统好奇宝宝:【咦?为什么?】随宁看了眼前方走着的景弋。肩平且阔,风姿绰约,最重要的是,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我很贵”的气息。养这种人,应该要花不少钱。随宁低头,唇角似是划过微不可见的笑意:【听着就很能招财。】新鲜出炉的888:……?【小宁,你相信我,那个叫景弋的人有问题。】从画室出来后,随宁又看到周宋墨发的这条消息。解除婚约后,周宋墨颓废了一阵,又很快恢复了以前冰冷强硬的姿态,继续掌管周家的企业,而在随宁这边,对应的就是发消息频率高了很多。最近不知道查到了什么,总说景弋有问题。随宁对此的态度,就是基本上一概不理。周宋墨却坚持不懈,几乎每天都要给随宁打电话,终于有一天成功了,随宁接了他的电话,尽管是不胜其烦的语气:“干什么?”苦涩在周宋墨心口一划而过,他平复了下心情,还是以那样冷静的语气开口:“那个叫景弋的人有问题。”“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随宁道。“不一样,”周宋墨急切道,“你知不知道,我查的他的身份信息和现在完全对不上!性格也是天差地别!资料里,景弋是个古板又正经的人,还很厌恶模特这样的职业,可是,你看他现在……”还古板又正经,明明就快成个天天在随宁面前招摇的花孔雀了。听了他的话,随宁也是一默。手机里,周宋墨还在焦躁地说着他查到的所有蹊跷点,例如景弋本来有份做的好好的高薪工作,可突然就辞了,只为了来当随宁的短期模特,例如景弋完全不会赌术,上次却在周宋墨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可最终,随宁只是冷漠道。“关你什么事?”他说完这些,果断挂了电话。周宋墨苦笑一声,颓然放下手机。他作为整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查到了这些信息,可却仍旧得不到随宁的一丝信任。这些东西周宋墨当然不会知道,他只能察觉到,曾经的那个小少年,似乎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一旦转身,就不会再回来。另一边,随宁没有周宋墨这样伤春悲秋的画风,但也很是静默。突然出现的系统,还有像变了个人的景弋。随宁垂下眼皮,认真思索着。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本小说,那周宋墨应该才是那个男主,而他只是炮灰而已,毕竟从周宋墨计划成功率之高来说,随宁恐怕没什么翻身的可能。那景弋呢?如果让随宁来安排,他不会安排像景弋这样一个的配角,去夺走周宋墨的光辉,打断所有剧情。连周宋墨都对付不了的人。这种人,似乎可以称之为——外来者。作者有话说:感谢xunye的推荐票,么么!感谢橘baba的两张推荐票,么么啾~~任务失败(微虐追妻火葬场开始)推到这一步后,随宁心跳下意识加快了两分。画室里,他攥着画板的手微微捏紧。理智劝说着不可能,世界上不该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可是系统这种东西都出现了,并且,还是植根于他脑海里的,现代科技有发展到这种地步吗?像是印证着什么似的,心底涌上来些慌乱。随宁失神了片刻,目光放到才画出来的那副画上,他没再画素描,而是油画,泼墨般的天空下,是摇曳鲜艳的玫瑰,微微朦胧的光雾笼罩在玫瑰花田里低头微笑的青年,双眸仿若桃花。画室的窗户都被紧闭关上。随宁盯着这幅画,沉默了许久,双眸冷淡垂下。景弋有秘密瞒着他。喜欢这种事,差一层窗户纸就是还差着一层窗户纸,恋人未满和恋人永远不一样。男女主订婚决裂,实际上景弋已经没了再在这个小世界待下去的理由。不过他有任性的资本,他想待,就继续这么待了下去。随宁因为双腿康复得很好,医生提前了手术日期,一月后就能进行手术。那天时间仓促,油画有很多细节没来得及完善,随宁又在这方面有点艺术家的完美主义通病,接下来的时间,有很多时候都在精雕细琢画作。一来二去,也快到六月了。申城气候宜人,六月也说不上热,反倒是柳条徐徐,微风习习,像是春天的景象。随宁已经提前知道了手术的预计成功率,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严苛的评估,已经到了90往上,连他的主治医生也欣慰了很多,直夸随宁天赋异禀,身体也真是异于常人。进手术室的前一天,随宁才想通,他该怎么对待景弋。说实话,在意识到景弋有见不得人、刻意隐瞒他的秘密时,随宁自己都很惊讶——他心底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心情竟然是生气。随宁向来不太在意别人的事,哪怕是之前单身孤寡的时候,他也很能深刻理解,朋友、家人、甚至是伴侣之间,都会有各自的秘密,而其中的一些秘密或许一生都难以启齿。可一旦对象换成了景弋,他就莫名的有些不爽了。这人挺会玩的啊,背地里不知道瞒了他多少事情。所以有不冷不热地晾了景弋几天。在这几天里,景弋抓心挠肺,一脸懵逼,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怎么就惹得好端端的老婆突然就不开心了。况且——他有“无意间”瞄到过随宁画的那幅画,就是他!就差临门一脚的事,怎么随宁突然就生气了呢?在随宁做手术的前一天。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白大褂医生们穿梭往来,景弋坐在等待区,微微抿了唇。攥着口袋里一枚质地坚硬的小东西,有些失神。景弋破天荒地纠结了。要不要说呢?要不要说呢?……表白,还是不表白?维持现状?……可是随宁就要去做手术了,在这个关头说出来,似乎不算恰当。最终,景弋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将那枚好不容易挑出来的铂金戒指塞了回去。这是他在系统空间里特别定制的款式,随宁手很好看,全身上下也最爱惜手,给他戴这个,他一定会喜欢的。不过,一切要等随宁手术结束,恢复好后再说。前一天是正式签订手术同意书,第二天,随宁就上了手术台。就算风险预估、术前准备都做得很完善了,这场手术还是异常的艰辛,得耗费大半天时间,近十个小时下来,医生们背后的汗都湿透了。随宁打完麻醉,只觉得再一醒来,天空就由清晨变到了黑夜。“现在都是第三天晚上了。”护士对他窘迫地笑笑。随宁没有手机,身旁是请来的护工在照顾他。他在一间单人病房里,灯光开得是适宜亮度,但随宁就是没来由地觉得是黑夜。护工把窗户打开,送进来茉莉花的清香,憨厚笑笑:“先生猜得好准,就是黑夜的,晚上七八点了。”主治医生走了进来,温声吩咐随宁术后恢复的相关事项,忌辛辣忌重油重荤,写纸上估计要有两大页,随宁一一听过,点头。医生推眼镜,“当然,你双腿才恢复知觉,近一周内是不能剧烈运动的,但可以每天下地走个一段时间,让身体适应一下。”随宁点头:“好。”“噢……对,有人来看望你,说是你哥,让进来吗?”他哥?随宁一怔,没去思考周宋墨,首先想到的反而是景弋。这一个月景弋像发了疯,越考古就越是吃醋周宋墨曾当过随宁哥哥那么多年,很多时候,会逼着随宁喊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