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四周,一片漆黑,除了雨声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她尝试呼救,可喉咙却传来一陈撕裂般的疼痛,头也传来一阵眩晕,他双手抚上自己的喉咙,再次发声,还是很痛。
她想站起来,脚上却传来剧痛。她的脚受伤了,连站也站不起来。泪水混着雨水,流在脸上,似乎没有什么分量,她痛哭,她不想哭,也没有时间哭。她不想死,想活着,哪怕世界再糟糕,人心也很糟糕,她也想活着。
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发出她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她希望有人能发现她,能救救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停的喊着,哪怕雨声把她的声音覆盖了,她也努力地发出她微弱的声音,哪怕她知道会有人来救她的几率微乎其微,她也不放弃最后的希望。
她的头越来越沉,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再次昏迷过去,夜又恢复只有雨声的夜。
雨继续下着,突然在这雨夜里出现了一个亮点,远远望去像是一团若隐若现的鬼火,又像夜里一只大型的萤火虫。
……
江奇抹了一把全是雨水的脸,看着车厢里多出来的三个人。觉得他们和独忧真是有缘分,一起从土匪窝到体突城,一起住进了大院,离开体突城后的几天之内,都能碰见好几次,每次都是不同的情况。
白天里还能赶马车走的独忧,现在却被搞成了这样,他们的马车也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马车里一下多了三个人,虽然有一个是婴儿,但就算是多了两个人,也让这车厢显得拥挤。
两个大人就躺在车厢的地上,车厢不够长,独忧还能勉强躺下,但男人的脚就只能伸到外面去了,幸好外面有挡板,脚就算在外面也不会被雨淋到。
“老师他们还活着。”真够坚强的。
“嗯!还活着!”活着是活着,只是很糟糕,三人都在发烧,那个男人还受了伤,伤口还被雨水泡了,最是严重。
“毛毛,把干衣服找出来,先给他们换身干衣服再说。”能不能救活,之后再说,至少现在还活着,让他见死不救也不可能。
“好!”毛毛和凌一起找出了几套衣服,几人配合把男人衣服换了,小婴儿衣服脱了,用一件衣服包了起来。
到独优时,却有些犯难,最后三人齐齐把目光看向洁临,看得洁临不自觉往后缩。
江奇几人别过脸,合力给独忧换衣,而一些重要部位的只能让洁临来换,磕磕绊绊间,衣服还是成功换好了,虽然过程遇到些挫折,让一个几岁的孩子给昏迷的大人换衣服,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几人除了没有出去的洁临,江奇三人的衣服多多少少也湿了,忙活了半天,倒不显得冷了,但也要把衣服换掉。
“毛毛,凌,你们把衣服换了,别感冒了。”江奇说着就要带洁临先去外面,空出空间让他们换衣服。
“老师,你也是,你也要换。”毛毛把一套衣服丢给了江奇。
“你们先换吧,换快点。”他把衣服放在座位上出去了。
幸好赶车离开前,顺了那些人的衣服,不然现在就没得换了。
等所有人都换好了衣服,洁林才又进到了车厢。
洁临很不喜欢待在外面,外面太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