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渺站在包厢门口,面色紧绷。
她身后的男人远远没有她这种好耐心,见着她迟迟不进去,干脆伸手一推,直接把江知渺推了进去。
门没关。
江知渺踉跄几步,就看见男人坐在沙发的正中央。
他面前摆着几瓶酒,瓶瓶罐罐的,但通过液面折射的高度来看,看着是喝得差不多了,都是空的。
江知渺唇线抿得愈发的紧了,口脂涂抹的嫣红在这一刻也接近于苍白。
傅少虞听见动静,抬起头看着她,露出一个笑来:“你不来,我就只能用点手段了。”
江知渺往后退两步,“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少虞说:“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男人么,对于得不到的女人向来只有两种手段,一定要得到,再摧毁;抑或者是端上神龛供着,让自己永远得不到,而今天傅少虞这架势,显然是选择了前者。
他一定要得到。
就算是把江知渺毁了,他也要得到。
江知渺也很清楚这一点,一瞬间,她的汗毛炸起,身子不受控地往后退两步。
随后,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转身往门口跑去。
刚刚不费吹灰之力能够打开的门,现在却是如同铜墙铁壁,怎么样也打不开,拉不动。
手指发白,关节屈起,一个劲往的拉。
江知渺感觉自己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可还是拉不开。
傅少虞这时也从沙发上起身,他慢悠悠地踱步,就像豹子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也像是看着垂死挣扎猎物的猎手,得意又张扬,想要玩弄江知渺的心灵,让她一步步崩溃。
江知渺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她跑不掉,只能围绕着屋内打转。
她跑到落地窗前。
男人看着她,只会冷冷一笑:“这玻璃你撞不破的,可是专业用的防弹玻璃。”
她眼睫微微颤了颤,目光落在桌上的空酒瓶上,跑过去。
‘砰——’
酒瓶应声碎裂,里面的酒液落地,玻璃顺势散落。
江知渺后槽牙咬紧,她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傅少虞,神色紧绷到极点,“你最好放我走,不然——”
傅少虞轻蔑道:“不然怎么样?”
他上前两步,胸口抵着酒瓶的裂口。
锋利玻璃抵着昂贵西服,稍有不慎划出一道纹路。
傅少虞满不在乎地又往前一步,他的瞳孔燃烧的火焰不似人,似野兽,似魔鬼,他看着浑身发抖的江知渺,眼神里充斥兴味和冷酷,身子沉下靠近,利口又近了一寸,“你杀了我,你觉得你姨妈还会有好下场吗?”
他和当初一样,拿她最在意的软肋威胁他。
江知渺的确不敢,手腕颤抖着,下一秒就要放下一般。
而下一刻,锋利裂口猛然调换了方向,对准了她自己的脖颈!
傅少虞脸色一变!
江知渺没说话,她的手还在发抖,玻璃裂面跟着划过肌肤,滑出一道口子。
一丝血痕展露。
傅少虞瞳孔一缩,他站直身子,这一回却是不敢再往前了,口吻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恼怒:“江知渺,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为了不让我碰,都想着自杀!”
江知渺没有回答,只说:“放我走。”
“你做梦。”他恶狠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