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渺在这一刻忽然明白温柔为什么对沈卓温那么执着。
沈卓温的确有这个资本。
有引人无限向下坠落的资本,也有蛊惑人心的资本。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可以引得无数人的注意力,和动物界里两个雄性争夺一位雌性来表现自己的优秀一样,谁能站沈卓温的身侧,同样的,也能显示出她的优秀。
毕竟人类世界的‘求偶’可不分雌雄,只有得到和未曾得到。
长而卷的睫毛悬上几分泪珠,她眨了眨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仿佛是他忠诚的信徒。
沈卓温喉头滚动,掐着细腰上的大掌收紧两分。
江知渺一声吃痛,抿着唇,她小声说:“我们先回去。”
显然。
她对接下来回酒店的场景已经有所预料。
沈卓温没说话,眼眸沉下去三两分。
他们走到的街口距离小摊过了一段路,再往前面走一段时间,就是停车场。
这么黑的夜,还是沈卓温亲自开的车。
回到酒店的一路,风驰电掣。
江知渺看着窗外光怪陆离的风景什么也没说,脑子还是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在饭店看见的场景,她的双掌不自觉叠加收紧,放在膝盖前。
沈卓温视线余光正好捕捉到女人的侧脸。
她头微微靠在窗口,眼尾上挑,湿漉漉的水色在光线下若有若无的折射,风情不自觉宣泄而出,且不仅如此,男人视线下滑,红色口脂斑驳的印在唇上,时间一过,丰盈的唇珠都微微肿了起来,看着比刚刚更好亲了。
不合时宜的。
他想到了江知渺方才任他采撷的模样。
沈卓温只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或许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他对她不自觉起来的躁动。
甚至于说,一回到酒店,他就不自觉把人逼上墙亲……
而他选择性忘记了,人在虚弱的时候,情绪最容易被本能放大,平日里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在这一刻都如烈焰,将人裹挟当中,席卷到万劫不复。
……
江知渺大白天赶高铁,夜里还要陪沈卓温,隔天差点没起来。
没有一个社畜比她更辛苦。
睁开眼,比起场景,更快进入脑子里的是快要散架的身体。
她缓了许久,在内心给自己下了无数暗示,这才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叫了酒店的早餐。
沈卓温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