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念浑身被冷汗打湿,梦里被池水漫进口鼻的窒息感,似乎还在不断包裹着她。
原身是被卫羡竹给亲手淹死的。
沈念大声喘着气,恐惧像阴云般漫上她的心头。
原身偷看他人洗澡,故然可恶。
但卫羡竹就可以,随随便便夺人性命了吗?
“小白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宿主啊。”
小白狐支支吾吾半晌,也依旧吐不出半个字来。
它总不能说,卫羡竹其实是个病娇来的吧。
沈念看它一脸便秘的样子,也清楚了从它嘴里应该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算了,其他以后再说,现在我要去上课了。”
沈念冲小白狐摆摆手,小白狐立即如蒙大赦般的跑开了。
清云书院,主院学堂。
一个个学生们穿着书院的蓝白学子服,如棵棵青松般端立在书案前。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少年们独特的清澈,而明亮的嗓音混着朗朗读书音,一同传进沈念耳朵里。
最是肆意少年时!
能重回少年时代,去读书的感觉可真好啊。
沈念握着书的手一紧,脸上带出抹轻快的笑意。
阳光从她侧面洒下来,为她镀上了一层炫目的光晕,熠熠生辉。
在她不远处,正与张夫子交谈的卫羡竹朝她的方向淡淡扫一眼。
他有些厌恶的低垂下了眸子。
真是恶心,人恶心,笑容也格外恶心。
“诶,那个少年是谁啊?看上去还挺精神的。”
书院的张夫子拍下卫羡竹肩膀,张夫子拍卫羡竹肩膀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做出来的。
卫羡竹微不可察的向后退了一步,他脸上带着温润的笑。
漆黑的眸子却如寒潭沉星,说不出的阴郁。
这人触碰的感觉可真恶心,真想剁了张夫子的手。
“不认识。”
卫羡竹语调和缓平静的回答。
张夫子不在意的点点头。
他本来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第一次上学的沈念,对整个学院都充满了好奇。
她凭着原身记忆来到自己的讲堂门口,就见一间很宽敞的讲堂内,坐满了三十几名学生。
讲台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夫子,正在整理自己讲案上的书。
沈念抬步进入讲堂,正想去找自己的座位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