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风想,那么……栾越与自己之间,是永远不会有什么了。
施若风才这么想,栾越又说了一个“不过”。
“不过,若……你是我的玩物吧?既然是我的玩物,是不是就要绝对的服从?”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
“嗯,我当然不会强迫你……你的母亲,很喜欢这里啊……不过,如果若不愿意被我所抱的话,我或许不想看到你……不,是跟你有关的一切……所以,你的妈妈会被赶出去吧?包括你一起……”自他口中吐出的话,就像是毒药,慢慢地蔓延在施若风的心田间。
明明说,不会去强迫……可是,一直被强迫,隐性的强迫,暗示的威胁。
“若,我会很温柔的。”
“……”
“若可以拒绝啊,如果不喜欢的话……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的……”所以,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施若风自愿的。
这样一来,就是被沈飞骂成“下贱”,也变成了理所当然。
栾越轻轻地压倒了施若风,雨点一般的吻悄悄地落在了施若风的身上。
脖颈间,锁骨上……最终,轻轻的吻落在了施若风的凸起上,若隐似无的叹息声,呻吟声……慢慢在室内流泻。
一室的清冷,被暧昧所取代,一室的清幽,被逐渐增大的呻吟声所取代。
“若,不会喜欢上沈飞吧?”栾越笑着媚惑。
“……不会。”永远不会。心里抗拒着栾越的抚摸,可被情欲所左右的身体,潜意识里迎合。
在栾越进入施若风时,施若风的心态又变了……施若风不懂,明明已经不纯洁了,为什么心下这么晦涩,疼。
栾越的手轻轻抚上施若风的脸,“你哭了。”
“啊……”眼前的沈飞变得模糊,施若风擦了擦泪,吸了吸鼻子……为什么,会想要哭呢。
轻轻地叹息……被呻吟的声音掩盖了,才一抹划出的白中,极乐的巅峰中……遗忘了烦恼。
这种事,虽然堕落,可……确实会遗忘一切。
一波又起,一波未平……成长期的栾越需索无度,一夜的贪欢,彻底累倒了施若风。
隔日起来时,施若风是在栾越的房间醒来的,摸了摸床侧,冰冷的床温,宣告着栾越早已离开。
天,蒙蒙亮,晨风吹动着窗帘,发出飒飒的声响,灰色的日光下,看向悬挂于壁纸上的时钟,才五点。
揉了揉眼睛,半坐起身,床上柔滑的被从他的身上轻轻滑落,露出青紫交错的身体,粘腻,所以不适,特别是下腹痛得厉害。想来,昨日的狂欢后没有做出任何的清理。
栾越跟沈飞一样恶劣,沈飞在施若风身上留下吻痕,是想向全校的人宣布,施若风是他的人,栾越在施若风身上留下吻痕,不过是给沈飞看罢了。
施若风摸摸头,有些微热。身体酸麻而疼痛,走下床,穿上被脱得凌乱的睡衣,走路不稳地跌坐于地上。
双腿颤抖得厉害,就是步子也无法走稳了。扶着墙壁,瞧瞧地出了门。
走过必经的厅里,施若风看到了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匆匆地瞥了一眼,垂头,当做是没看到,加快脚步向二楼的阶梯走去。
“……嗯?你是小越的宠物?”男子问。
小越,指的是栾越?施若风咬住嘴唇,看也不看男子一眼,爬上了阶梯。
回到卧房时,屋里亮着灯,小华才起来,打着哈欠,穿上衣裳洗漱,准备一日的工作。
当施若风进屋时,小华瞥了施若风一眼,“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儿都有吻痕了……这样,你还能上学?”
“……嗯,今天有考试,所以……”施若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