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风眯着眼睛,“都跟你说过你别数了!”
“我没数啊。”
施若风瞪栾越,一只眼睛是哀怨的,另一只眼睛是没有焦距而看不出情绪的。
栾越的手缓缓地抚向他的眼,心里闪过一抹涩然。如果,能把这只眼睛治好……就好了。
栾越与施若风之间的关系,变得极为微妙……随着栾越越来越多的宠爱,施若风的性格也被宠坏了。
栾越不懂,为什么自己可以这么地宠着施若风,可是……如若没有一丝爱的影子的存在,谁会这么地宠爱一个人。
栾越不懂,始终不懂。
施若风可委屈了,“真的没数吗?”
“我是没数啊,我只是在心里数罢了。”
“……”施若风瞬间说不出话来了,总觉得这句与自己对他说的“我玩儿着玩儿着就坏了”的这一句话是同一种性质。
其实,栾越也是小气鬼。施若风吃吃地想,哀怨的脸立刻变得开怀。
三三节
从海南岛坐火车回落成,这需要几天的车程。
施若风一只眼闪闪发亮,只要一想到可以与栾越两人在一起,度过车上的日子,便很开心,可是,栾越说浪费时间,哪怕是扔掉珊瑚,也要坐飞机。
施若风咬住嘴唇,不理栾越了。
栾越轻轻一叹,两人一起,用报纸,用毛巾,用布,把珊瑚团团围了又围,之后上了飞机。
检查的途中,珊瑚也被检查了,只是,并没有扣留下,施若风躺在栾越的怀里,开心地说,自己的运气怎么怎么好。
栾越摸了摸施若风的头,淡淡一笑,宠溺地说:“嗯嗯嗯嗯,你的运气就是这么好……”
飞机上,栾越闭目假寝,施若风则是一直一直地偏头看栾越,似乎想要把他任何一种样貌都牢牢记在心里。
一只手,不自觉地握住栾越的手,睡梦中的栾越眉头轻轻一皱,不自觉地挥开施若风的手。
几个小时后,施若风与栾越从飞机上走下,打的,向栾家驶去。
施若风的面色极差,说:“可以可以不回去?”
栾越摇摇头,“这两天就开学了,你说,可不可以不回去?”
施若风不语,脸色更加深沉。
栾越带着施若风回了栾家,这一天,栾越的父母哥哥看到了栾越很开心,为他开了一个欢迎回来的宴会。
出入栾家的宾客源源不绝,施若风在二楼的角落里,瞧瞧地观察着栾越的一举一动,心底暗沉。
就像栾越说的,被父母宠着的他,以后一定会走着父母为他安排的人生……娶妻生子。施若风与他之间,不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