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殷或完全算不上任何的好事。殷或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走出陆严家的。陆严给殷或安排了车辆,但是殷或看到汽车目不斜视地走了。陆严就站在门口中央,他看着那个疲惫但又坚决的背影。要是他中途能够服軟,哪怕是这会服軟,或许陆严都会对他兴致少一点。陆严一度都不觉得他对殷或的兴趣,能够持续多久。何况是在接收这个另类的礼物后。他还觉得谁都一样,男女其实都一样。可事实却好像超出他的以为。陆严深邃的眼望着渐行渐远的高瘦身影。食髓知味,陆严活到这个年龄,他居然才真正懂得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倒数第二天了。还有一天。陆严餍足地笑,那是志在必得的强势眼神。就算是殷或能躲得掉,不被他抓到,但他都已经不打算对殷或放手了。不是当做小助理,而是要把人给拽到自己身边,让他以后的时间,能够躺在自己的怀里,那张绯艳的嘴唇可以为自己开启。“殷或。”“你真的人如其名。”荧惑,使人迷惑。殷或走出了陆家,陆家其他孩子都不在,只有一个保姆,刚好保姆又在别的地方忙,于是殷或没能和对方撞见。这样也免去了殷或的一点不适。走到了大街上。昨晚下了一整晚的小雨,但第二天地面似乎都是干燥的。殷或站在路边等出租,时间刚好到中午,往常该吃饭了,但殷或没什么胃口。他嘴里发麻,更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出租车开过来,殷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他一路走出来,没有回过头。出租车远离豪华高档的小区,殷或还是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车子开到了殷或的诊所,他下车去开门。拿钥匙的时候他浑身僵了一僵,他低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有被领带捆过的一点印迹,虽然后面很快就解开了。可是那点痕迹没那么快就消失。殷或垂下了眼眸,不想回忆,但有些画面不受控制地跳了出来。“你觉得怎么样?”殷或抬起濕润的眼眸,他满脸迷茫,似乎不知道陆严在问什么。“你刚让我开心了,现在我也还你一点,怎么样?”能怎么样,他都哭了啊,他不开心,一点都不。但殷或的身体却表现得截然不同的反应,他的身体从脚趾头到头皮都过了电流似的麻麻的,他抿紧嘴唇,还是藏不住哼出的舒服的顫音。“你看,你也很喜欢,不是吗?”不是不是,快闭嘴啊!殷或拿手去捂男人多话的嘴巴,然后掌心留下了一片濕秥。记忆被截断,殷或拒绝再更多地回想。他进了诊所,站在药品柜台前,他找了些退烧药。他身体温度很高,他在发烧。他知道自己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但他不想躺下,在诊所里他会感觉心情平静点。殷或看诊了几个病人。有病人发现到殷或似乎脸颊红得不正常,关心殷或的身体。“昨晚被子盖少了,有点小感冒,谢谢关心。”“殷医生你要照顾好自己,别总是这样辛苦。”“我会注意。”病人走了,殷或肚子忽然不适起来,有细微的不舒服感,他手掌轻揉着肚子。一只手又拿起来把炮灰剧本给打开,三本炮灰剧本都摊开放在了桌子上。剧情没有被破坏,还是原来的。大概运行的法则里,不关注这样的小意外。殷或呵呵呵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去。他会坚守他的岗位,他不会擅离职守。过去的事,再不能接受的,只要离开了,走了,那就是过去。过去成为了记忆。而人的记忆,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谁都无从去查证。这些世界倒是能够再过来,但来的人不会再是殷或。他会认真完成自己的炮灰剧本,让这里的所有都成为过去。他不会被炮灰任务意外的任何人或者是给困住。他意识和灵魂永远只属于他自己。陆严,你不该对我有兴趣。你会后悔的!喜欢他,对他有浓厚兴趣是吧?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一切,人迟早会因为傲慢,被自己所拥有的击溃。他就等着看陆严会失控的那一天。不到最后,鹿死谁手尚不可知!殷或坐在诊所里,就算只剩一天时间了,他的脸上完全见不到丝毫的慌乱,甚至他做事还显得异常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