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害怕的是这个。”“你先前不是说,要你的命都行。”“我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因为你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怕是我,也不可能真的随便要别人的性命。”“我本来还在想什么样的惩罚会让你害怕。”“现在我知道了,你真的太好懂了。”“为什么过去能够瞒住所有人?”“因为那是你的专业方面吗?”“而这个,殷或,不是你所能够掌控的吧?”陆严在殷或跳起来后,他也紧跟着就站了起来,但他一点不着急,他慢条斯理地起来,并且朝着殷或靠近。殷或一步步往身后退,转头看到了关闭的房门,他想要冲出房门,可是显然陆严知道他此时的想法,陆严扣着殷或的肩膀,下一刻嘭的一声闷响,殷或的后背结实撞到了门板上。忽如其来的撞击,倒不是真的特别痛,可这份撞击,还是让他眉头霎时深深拧了起来。然后一只手就伸到了他的眉头中间。“别皱着眉,比起你皱眉,我还是更喜欢你哭一点好。”哭?这种陌生的词怎么会从陆严的嘴巴里出来,殷或眸光怔怔地望着男人,是他产生了幻觉吗?控制住他的男人,根本和过去,哪怕是昨天,他认识的陆严都不是这个样子。到底哪里出了错?到底这个错误有多大?不只是他的炮灰剧本遭受到奔溃,连这些雇主们,他们好像都逐渐变了一个人。“不用这么惊讶,觉得我和过去不同。”“或许该说,你殷或又能真正了解我多少。”“就如同我不了解你一样,你难道以为靠你一个助理的身份,你就可以了解我的全部?”“你天真,还是你觉得我天真。”陆严摁住殷或的肩膀,没有用太多的力,但是殷或此时已经不能在从他的视野中逃离了。“……这种惩罚我不接受。”他错归错,陆严想怎么惩罚都可以。但是用这种方式,陆严自己来的方式,殷或不接受,也不想接受。“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你能够做选择。”“这不是a和b的选项,从一开始,在我这里就一个选择。”“是我给的。”“我给你,你就必须接受。”“我不接受!”殷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已经知道陆严的意思了,落在他眼皮上的那个吻,就算他想装作没事发生,但是显然陆严不会让他逃避。既然陆严都这样逼他来接受了,他能怎么回复。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怎么都逃不过,那不如就好好伸头。然后让头顶悬着的刀快点落下来。“别的什么都行,但这个我不接受。”殷或的态度极其坚决,他拒绝陆严给的惩罚方式,他不会服从。“是吗?”“那你倒是让我看看,你能怎么躲。”“殷或我给你一周时间,这一周里面你要是让我找不到你,我就换个你能接受的方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小孩子们会喜欢的。如果对象是殷或的话,陆严倒是想和他多玩玩。惩罚不需要立刻就进行,推一推时间长点,反而趣味会更多点。陆严松开了手,他还主动拉开门,示意殷或走出去。“现在开始计算时间。”“我给你一周。”陆严拿出了手表,他看了眼当下的时间,一周后的今天如果殷或还没能顺利逃掉,那就不能怪他了。殷或还想说点什么,但和陆严猎食者戏耍猎物的那种玩味冰冷的眼神后,他就手脚冰冷,彻底冷静了下来。“一周是吗?”“当然,如果你害怕我食言,你可以录个音。”陆严给殷或保障。“不用,我相信陆爷你言而有信。”“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他言而有信吗?陆严听这话到耳朵里都觉得陌生。“一周后见。”陆严站在房门口,而殷或走了出去,两人一里一外,那一刻像是成了两个世界,殷或知道他的这个世界,远远不如陆严的世界。“谢谢陆爷。”愿意给他这样一个特别的机会。“话别说这么早,等你逃掉了再来和我说谢。”“这么早就说了,要是后面没有逃掉,不就是白白浪费了口水。”陆严浅浅微笑着,看着殷或从他目光中离开。等人脚步声都彻底消失后,陆严依旧没有拿出手机来。一周时间,他一周是给殷或露天的躲藏时间,剩下最后一天他才会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