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工作,比对人还真心。”“这点我不否认。”面对陈锋一点不圧抑的不快,殷或也实话实说。就算事前就知道殷或真爱工作,可再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陈锋还是照常难以接受。他该阻止殷或吗?殷或看来是玩上头了,不,是他玩上瘾了。对象是陆严都没关系,他可以玩,他也玩得起。反倒是陆严那里,陈锋侧头去看他的时候,居然会有点开始同情他了。这个过往都在他的国度里面控制一切,从未有过变化的人,如今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为一个本该俯视的人动心。而那个人,却在瞬间似乎所在的位置,已经远离了陆严的王国。他得走出他的独裁国度,才能走到殷或面前。陈锋又去观察殷或。他没有心。他没有爱一个人的真心。他的真心只有工作。或许连工作这个都只是借口。他灵魂深处会爱的……陈锋不知道,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让他一次次都越来越看不清,越来越觉得和他距离被拉远的人。陈锋先走了出去。站在外面走廊,他点燃了一支烟。他平时很少抽烟,这会却忍不住点染了来抽。不多时傅戎走了出来。在陈锋离开后,他真的有太多话想和殷或说,想告诉他,他可以带殷或远离这里,任何地方,只要殷或说一下,南极北极都可以,为了他,他可以放手当下的一切。但最终在和殷或染满了兴味笑意的眼瞳交汇时,傅戎知道再多的话,其实都没有意义。殷或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全都是他的自由意志来决定,谁都左右不了。陆严也左右不了。想通这点后,傅戎不再担心殷或会受什么伤害,他转脚就走。陆玮他们三个,陆玮走到老四身边,他搂着弟弟的肩膀,脸颊凑过去,问了他一句,不会想哭吧?结果被老四胳膊肘往后一顶,顶得陆玮闷哼出声,但陆玮却也哈哈哈笑了起来。三个姐弟也在随后都走了。宽阔又宽敞的房间里,再次剩下陆严和殷或两人。似乎和那天一样。但似乎又截然不同。上次所有主动权在陆严手里,可这次,是他把这个权力给送了出去,送到了殷或的手里。其实哪怕他不送,殷或也能靠自己的能力,把控制权拿到手里来。殷或从对面沙发起来,绕过了横在中间的巨大茶几,他站到了陆严的身边,陆严随着殷或的靠近,他轻轻抬起了头,然后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就倾身靠了上来。在陆严都始料未及的情形下,他的嘴唇被吻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如果不是看到殷或起身离开,他或许都要以为这个吻根根本不存在。“上次的赌局是你开场的。”“我赢了。”“是,你赢了。”陆严点头,他送的胜利?结果看起来似乎是,但他和殷或本人都知道,这份胜利是殷或自己靠实力获得的,和他陆严没关系。“所以我想,这次赌局就由我来开。”“你想怎么玩?”玩什么他都奉陪。陆严落在腿上的手拿了起来,转而抚上了殷或的腰肢。殷或眼都没往下看,他目光只浅浅注视着陆严。他的手落到陆严的肩膀上,又缓缓往下,跟着就停在了陆严跳动着的心脏位置。跟着衣服和胸膛,殷或的指尖可以感受到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赌它!”殷或说。陆严捉住殷或的手,拉起来到他的嘴唇边,他吻啄殷或的手指。“我以为我刚才已经拿出来了。”“是拿出来了,可是我没要。”“下次你再给,我一定会要。”“我拿我的心来做赌注,你拿什么?”“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的心?”陆严想要的太多,殷或的身体,殷或的所有情绪,他的视线,他的想法,还有他的心。“包括。”不用明说,殷或都知道陆严要的都有什么。若是他输了,他都可以给。甚至抛弃炮灰任何,和其他罢工的同事一样,最后彻底留在这个世界都可以。但在殷或这里,这种若是,又根本不会有。不是什么自信心,而是事情必须有的发展。就像是太阳白天会照亮地球,晚上光会遮掩一样。他会如愿,会如自己的愿。“刚刚说你技术不好,你有改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