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做?他觉得自己应该难受,可显然男人一如他生意场上的掌控所有,他不只掌控殷或的身体,包括他此时的所有感官。于是在某个时候,殷或哪怕想逃离,但逃离不了施加上来的强烈欢悦。那已经无关尊严了,殷或泪眼婆娑中,隐约听到男人问他,“这算惩罚吗?你要不要听听自己的声音”。不,他不听,那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那种被拽入后又快速沉溺甚至享受侵袭的迷离声,不是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殷或被拉了起来,他靠坐在陆严的怀里。天边似乎有晨曦光露了出来。殷或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困住他的地方了,只是紧张着他被桎梏得更深。他被放到了窗户边,后背贴着冰冷的玻璃床,他的手无法去抓住窗栏,他只有唯一的一个可以抓住的能够着力的地方。“什么时候放过我?”殷或听到自己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那都不像是一个人能够发出来的。回答殷或的不是说话声,而是陆严圧过来的手指。咚咚咚!关闭的房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顷刻间殷或全身都紧张了起来。桎梏着他的男人发出了低沉的笑声,笑声的震動透过他起伏的胸膛快速传递了过来,殷或想避开,可是往后一扬,失重的恐惧感,又让自己无意识的扑回了陆严的怀抱里。陆严当然非常满意殷或的主動了。一整个夜晚,殷或都在下意识拒绝他,也就这会肯靠近他。看来或许可以再多吓吓他。“陆爷,早饭做好了。”今天陆严似乎起来的有点晚了,他以前的生物钟,早该醒了。家里请来的做饭保姆,上楼来叫陆严,她有点担心是不是陆严身体有点不舒服。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好随时联系附近一个诊所的医生到家里来。保姆的话一落,陆严就低头嘴唇啄在殷或的耳垂上。那里已经留了一点齿印了,被陆严留出来的。“你说,如果我让人进来,会怎么样?”“不要!”殷或比任何时候都更慌张了,他还将身体蜷缩起来,他不断往陆严怀里,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将自己给藏起来。可是就他和陆严当下的模样,不管他怎么躲,其实根本就躲不过去。“我可以不让她进来,但是你得做点什么让我高兴。”“你还不高兴吗?”殷或相当委屈,通红的眼眶里,似乎眼泪就没有离开过。“我开心啊,但我想更开心。”“怎么样,你打算做什么?”陆严发现逗挵殷或真有意思。他漂亮的小助理,经过一个夜里的彻底雕琢和盛放,他大概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有多美丽和诱人。但凡他这会稍微理智点,他其实就该看出来陆严在他开玩笑,他不会舍得让任何一个人看到这种状态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糜艳气息的殷或。然而殷或他慌乱了,他遗忘的冷静和自持都遭到击溃,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门外的人进来。“我会让你高兴的。”殷或咬着嘴唇,咬得快滴出鲜血来似的,他闭上眼睛,往陆严的嘴唇上親上去。陆严感觉到那片柔軟的唇瓣就这么贴了上来。明明早就品尝过了,可是来自殷或的意外主動,还是让陆严打从心底里好像都满足到要嗟叹了。“我暂时不吃,不用再过来。”陆严给了门外的保姆一句话。保姆听到陆严沉稳又平淡的嗓音,顿时放心下来。保姆转身就走,脚步声好像越来越远。“人走了。”“不用再害怕有谁会看到你。”“什么时候放过我,我想回家……”“很快,很快了。”陆严说的很快,其实根本就是假话。一直到了中午,阳光洒落下来,落到他的脊背上,他都没有被放过。他跪在了沙发的扶手上,他想果汁里药效应该消失得差不多了,他可以自己走了。可是他的脚,始终都没机会落到地上。天旋地转中,殷或看到来到头顶的太阳,他睁大着眼睛盯着刺目的阳光。一只手马上举过来捂住了殷或的眼睛。“一直盯着小心刺伤眼睛。”害怕他眼睛受伤,但是却不担心这样的强迫会伤及到他身体或者是精神。这个人是真的仁慈还是残忍?殷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种世界法则对他这个炮灰的隐隐排斥似乎淡化了一点。这是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