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夜的宠儿,也依旧向往太阳。辉夜应了一声,“昨夜的大雨留下的泥泞还滞留在车子的轮胎上,今天便晴了。”世事无常,不过如是。月浪卡拉赞许地点头说道:“你很有语言上的天赋。”辉夜颔首,不再说什么。托这句话福,月浪卡拉似乎很开心,这是个好兆头,接下来的时间她可以轻松点了。执事恭谨地将金漆浇筑的大门打开,双目低垂,立在外侧。月浪卡拉随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守候在旁的女仆,辉夜跟在他身后,安静地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早有人把厚重的珊瑚绒窗帘放了下来,阻挡住外头的似火骄阳。不见天日的房间,火红色的华丽世界,墙头的烛火没日没夜的燃烧着,腐烂却又鲜艳异常。——这,便是月浪的府邸。那个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此刻坐在大厅正堂的座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立在那里的辉夜,侍女与执事分立两侧,卑躬屈膝地端着手中银色的托盘,而托盘内的东西林林总总,手铐,荆棘,皮鞭,红烛……月浪卡拉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脑中想着接下来该发生的戏码,他今天心情很好,或许是因为知道了他小妻子的一些秘密,又或许是因为她之前说的那句“今天便晴了。”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无神琉辉曾对他说的话——【唯有心,是您的夫人绝对不会轻易交出的东西,在这之前,请您为她保留着她仅剩的尊严。】尊严?像绯月这样的女人竟也是拥有的吗?可笑之极!这个只需要他轻微的调教就会露出那样勾魂摄魄表情的女人,这个全身上下已经被人玩坏了的女人,这个已经从灵魂开始腐烂的家伙懂什么是尊严吗?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不管过去怎么肮脏,现在的绯月依旧美艳,只要着眼于此刻就好了,过去什么的……谁都会有那些见不得光的曾经,揭开那层名为回忆的伤疤,除了被下面发脓糜烂的血肉组织恶心到,没有任何意义。他不爱她,所以他不在意她的过去。连她的想法他都没有兴趣知道。他只需费脑筋想想接下来的时间该怎么从她的身上榨取更多的乐趣,这就足够了。“要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月浪卡拉眼神示意了下侍从们手中的托盘里的小玩意儿,他在她身上玩的花样这么多,也算是一种心思吧?和逆卷修那个家伙在她身上花的心思比起来呢?似乎差不多。想到这里,月浪卡拉嘴角不由得有些上扬,每次想起那小子看着自己和绯月的眼神,他就不由得一阵好笑。从来没有谁让他在“伤害”中得到如此的乐趣,这种践踏他人心情时的得意,这种伤害他人肉体时的兴奋,前者是逆卷修带来的,后者是绯月独有的,他们两个人简直为他月浪卡拉而存在的尤物,已经有几十年,不,几百年没有这样的心情了。辉夜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她猜得没错,月浪卡拉今天心情很好,不似往常那般,他曾经用过那挂着倒刺的鞭子还有脚镣手铐之类的东西,相比之下,还是……辉夜走到那位手托玫瑰的侍从跟前,拈起玫瑰的血色花瓣儿。“这样的颜色很衬你。”月浪卡拉点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身后的椅背上,“偶尔的温柔也不错。”侍女们心照不宣地走到辉夜身前,一一除去她身上的服饰。墙壁上跳跃的烛火映着那具一丝不挂的女性躯体,每一寸肌肤与线条都柔腻饱满,紧绷的小腹自上而下,勾勒出清浅的沟壑。然而最让人瞩目的,却是她那遍布了大半个身体的鸢尾刺青。赤红色的花瓣在胸口吐蕊怒放,花团锦簇,彰显着喷薄欲涨的生命力。翠绿的花茎与花瓣彼此缠绕,蔓延至整个身体。即使是皇室著名画家笔下精美的艺术雕塑,也不过如此罢。执事指挥着侍女搬出一面巨大的实木雕花古典置地镜安置在辉夜身前——这是月浪卡拉的兴趣,他一向如此,镜子里的世界很真实,想看到的,不想看到的,都看的彻底。绯月情迷时的模样,她自己也有权知道不是吗?月浪卡拉笑的坦然。平心而论,他真的算是一个温柔的主人了,毕竟很少有主人会对自己的宠物这么费心思的。辉夜抬头看着镜中浑身赤裸的自己,察觉到周围火热的视线,已经不是失落的世界永夜“有意思。”月浪卡拉眸子里的笑意更深。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是三年来绯月第一次违抗他的意志,她怎么敢?怎么敢!手中的力道突然加剧,那些缠绕在辉夜身上的藤蔓收的愈来愈紧,雪白的肌理被勒出道道血痕,看起来十分瘆人。那条从她的花口探进体内的绿蔓放佛长了眼睛,不要命地用那满是荆刺的枝茎往更深的地方探索着。从大腿根部流出的血在地上汇成小小的一滩,有的已经结了痂黏在地表铺着的华丽绒毯之上。“啊——”眼前的那面镜子成了肆虐辉夜灵魂并使她发出悲鸣的绝佳刑具,她不得不去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在藤蔓这种非生物的调教下依旧能产生情动的污秽身体——即使是这般痛楚,她依旧在那剧烈的冲击与摩擦中得到了稍许的快感。哈,哈哈哈哈,她算什么?一个供贵族们玩乐的艺术品,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她的主人,用她的痛苦和惨叫让他人纵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