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义点点头,并州军的优势是骑兵,若是黄祖立下营寨。骑兵的优势就没有了,他完全可以凭借营寨死守!
“子龙,你速速传令,所有人马分成十对,给我连番进攻黄祖的大军,却不可恋战,只要让他不能立营就行!”吕义沉思了一下,吩咐赵云道。
‘“诺!”赵云郑重的点了点头,大步走向军卒,顷刻间,两千骑兵,瞬间分为十队,其中九队呼啸着朝着黄祖军杀了过去,
剩下一队,吕义则是命他们分头行动,前往各处村落晃悠,装作要大肆洗劫的假象。
江夏军中,黄祖正在下令安营扎寨,突然之间,无数马蹄声从远处而来、黄祖脸se一变,慌忙下令士卒集结,做好防御的准备。
可是让黄祖气的吐血的是,这一次,并州军就是站在远处,既不进攻,也不后退,只是远远地监视。
当黄祖想要下令继续扎营的时候,无数骑兵就是前突,趁机撞入军中厮杀,当黄祖下令布阵的时候,骑兵又是飞速远去,丝毫不给黄祖追上去的机会。
这让江夏军中无数人气的跳脚,却是拿并州军丝毫没有办法,忙碌了一天,营寨始终没能扎成,只能是把军中运送辎重的大车围成圆圈,充当临时的大营。
随后,又一件令黄祖感觉震怒的事情发生了,当天夜里,竟然就有许多百姓,趁着夜se拖家带口的跑过来投奔。
一问,却是并州军在四处洗劫,扬言所过之处,要寸草不生,无数百姓惊恐,只能逃向黄祖这里避难。
对于这些百姓,黄祖无法拒绝他们通过,只能是铁青着脸,不断的命令士卒加紧防备打算死守待援。
转眼间,两天的时间就是过去,在并州军骑兵的sao扰下,江夏军始终没能建成营寨,只能是露宿荒野,建立了几座野营,好在这些天吕义忙着驱赶百姓,只要黄祖不动,他也懒得进攻。
就在第三天的时候,高顺率领的三千重甲步卒,终于是赶了过来,除了臧霸的后军还在路上,吕义的兵力,立刻激增三千人!
最令吕义感到高兴的是,许汜与王楷等人竟然也在军中。他正愁说客的人选,这几个文臣,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
当即,吕义命人叫来许汜与王楷,开门见山的道:“两位先生,我yu令你二人前往江夏军中,充当说客,说服甘宁来降!不知你们谁愿意过去?”
“这…。。”许汜犹豫了一下。王楷却是抓住机会,赶忙起身,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老夫愿意过去!”
“很好!若有你去,定能成事!”吕义一看王楷的容貌,大喜!就见王楷橘皮脸,,满是皱褶,若是换上一身补丁的粗布衫,完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老农
当即,吕义命王楷化妆成老农,又拿着陆展写好的书信,命王楷贴身携带,趁着夜se,跟随被并州军驱赶出来的百姓,缓缓朝着江夏军的营地走去。
此时的江夏军中,篝火熊熊,听说并州军步卒赶到,黄祖更是下令,士卒ri夜巡逻,唯恐吕义趁机劫营。
不过面对狂涌过来的百姓,江夏军却是没有太多的提防,毕竟这样的情况,每天晚上都有,甚至有传言,并州军已经屠光了十几个村庄!
许多有家就在附近的军卒,都是哭声一片,每一次见到百姓涌来,就有许多军卒前来张望,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亲人。
黄祖想要禁止也禁止不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楷就混在这些人中,顺利的进入了军营之内。
他长的一副穷苦相,也不引起军卒注意,一路打听,就是寻到甘宁的营帐。
天se渐晚,甘宁的军营,却是灯火通明,甘宁正独自坐在里面喝闷酒,满脸都是不痛快。
他的身边,还有几个面貌凶恶的大汉,都是眼神凶狠,愤愤不平,用一口川音骂道:“黄祖那龟儿子,大哥你为他连打两个胜仗,才给了十金赏钱,真当我们是要饭的!”
甘宁一听,脸上也是涌出一股怒se,随即却是颓然一叹,脸上说不出的萧索。就在此时,又是一阵铃铛响,一名铃铛兵满脸古怪的走了进来,大声道:“大哥,外面来了一个老农,说是你的故人,想要求见?”
“故人?”甘宁有些疑惑、,左右无事,还是请人把王楷叫了进来,仔细一看,不认识,不禁怒道:“你这老儿,看着面生,为何冒充我故人来消遣老子!’
“甘将军,你难道忘了赠白马之情乎?”
王楷却是不慌不忙,脸se淡然的说道。
甘宁的脸se顿时大变,死死的盯住王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挥手,让自己的部下退下,然后满脸杀气的盯住王楷,冷喝道:“你们好大胆子,明知道如今两军交战,竟还敢过来!”
“哈哈哈…。。”王楷大笑,随即严肃道:“我主曾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甘将军有大才,黄祖却不能用,我主时常叹息。如今,特派我来求见将军,希望将军弃暗投明,我主必以大将之位,以待将军!”
“好胆,竟然敢来做说客,信不信某家这就斩了你!”甘宁一听,大怒,拔剑而起,就要斩杀王楷。
王楷心中着慌,脸上却是无惧,笑道:“将军要杀就杀,只可惜将军一身的本事,却是为黄祖这等昏聩之人卖命,岂不是令英雄扼腕,豪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