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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第1页)

“还望公公提点。”他自袖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两。夏公公将银子收好,笑逐颜开,附耳道:“今日陛下偶遇一仙风道骨之人,那人颇有道行,哄得陛下甚悦。”季珣心领神会:“多谢公公。”看来成了。这道人正是他派去的那位,至于所谓“道行”,不过是一些掩人耳目的江湖骗术,可陛下偏偏沉迷于得道成仙,信则有,不信则无。“孤来吧。”他接过夏公公手中的醒酒茶,推开了养心殿门。恰逢所谓“大仙”自养心殿而出,由另一公公引着,看情况,已为其安顿好了住所。擦肩而过之时,两人相视一笑。“陛下。”季珣端着醒酒茶,奉于宸帝面前。宸帝着一袭道袍,从书案后抬起头来,见是他,眸中划过一丝不悦。“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往这跑?”“席间瞧陛下有些醉,儿臣特来奉醒酒茶,以免伤身。”宸帝摆弄着手中拂尘,随手往坐榻上一指。“搁那儿吧。”季珣将茶放于小几上,静静立在殿中。宸帝百忙中抬起头来:“怎么还不走?”说着,便拉下脸来,“你莫要与朕再提今夜之事。思虞不可,持盈更不可!”季珣拜身请罪:“是儿臣愚钝,席间疏漏,思虑不周,陛下佯装醉倒后,这才反应过来。”好一个佯装醉倒。宸帝皱了皱眉。但季珣的话总归说得恳切,他不能揪住一点不放,干脆接着道:“当初朕允持盈入宫,为得便是日后和亲。周遭属国不足为惧,可北燕却始终对宸虎视眈眈。你是一国储君,自该明白如今并非用兵良机,能用一个公主换来和平,这样好的买卖,怎么能因儿女私情打破?”“陛下说得是。”他恭谨道。陛下挥挥衣袖:“罢了,能拖便拖吧。四月北燕使团便要进京,此次入京使臣中会有选亲的皇子,只消拖到那时,她便再不能推辞。”“陛下,不谈这些烦心事。儿臣方才进殿时瞧见一位仙道,难道陛下终于得觅高人?”季珣不动声色。宸帝一听,霎时来了兴致,自觉今日他颇为上道。“是啊,朕今日午后偶遇大仙施展仙术,与其论道,发现其非池中之物,见朕与他投缘,还特赠朕一颗仙丹。朕验过无毒,服食后果然精神大增!连酒量都较平日好上不少!”“哦?儿臣近日也偶得仙丹,今次前来,特地进献陛下。”他拿出一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双手奉上。“季珣,你想做什么?”宸帝望着那药,却忽地变了脸色,冷冷凝着他,眸中满是怀疑与猜忌。他究竟是想弑父弑君,还是真的只为献药?多忧何为(六)面对皇帝的森寒威压,季珣却显得分外从容。他弯弯唇角,气定神闲,抬手将那粒药丸送入自己口中,喉结上下一滚,毫不犹豫地吞咽下去,末了,道:“儿臣知陛下心中所忧,只是从前尚不懂事,如今一朝醒悟,便该为陛下鞠躬尽瘁。”见他坦然咽下,神色无异,陛下将信将疑接过那只青瓷小瓶。季珣顺势道:“陛下曾与道长手谈,言昆仑山有一麒麟洞,仙人常居于此。于是儿臣命属下搜寻其方位,终在年节前的风雪之日,机缘巧合下得觅仙人行踪。仙人被儿臣孝心所感,便赐下这瓶仙丹。”宸帝微微眯起双眼,不愿错过季珣神色的一丝一毫变化。他眼底渐渐浮现出崇敬,赞不绝口,“此丹之中有两味绝世名株,乃寒潭中央的雪莲与寒潭水底的长生草,绝顶寒潭无边无涯,中央与水底更是世间极寒之地,非常人不可得。”而后眸光一转,露出几分惋惜之色,“若非陛下试炼儿臣,方才那粒……也不必浪费了。”宸帝似被他说动,倒一粒于掌心,在烛下端详片刻,小心翼翼放至唇边,终是塞入口中。季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始终悬着的心也随着那颗入口丹药一同坠了回去,紧攥着的袖口微微松开了些。“你这丹——”宸帝抬了抬手,音色比先前洪亮些许,“你别说,还当真有效用!朕只服食一颗,便觉丹田内升起一股温热之气,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先前殿内剑拔弩张瞬间消逝,又是一幅父慈子孝之景。宸帝笑容满面,眉宇间难掩大喜之激动,“赏!”季珣眸色沉沉:“多谢陛下。”今日这最为紧要的一步,虽说艰险,但也在他的计划之中。他走出养心殿,却并无成功之喜悦,只有着说不出的怅然。平心而论,他是恨他的。恨他明明不喜贺皇后,却因忌惮贺氏,迎其入宫封后,又将他立为太子。世人都以为他们母子享尽荣华,可无人知道,宸帝每每去往凤仪殿时,贺皇后夜半承宠,却总是伴着隐忍的呜咽之声。他还特选了庸碌之人,担任太子太傅,为得便是将他养成一介废物,将来才好扶持他心爱之人的儿子,也就是他那如今已然残废的四弟季琼。好在他已经熬了过来,甚至离那万人之上的龙椅,仅有一步之遥。如今需要的,仅是耐心等待。男子锦衣映清晖,月华流转,自阶上缓缓而下,随意一瞥,却瞥见了正匿在白玉石柱后搓手跺脚的少女。她鼻尖红红,正对着手心哈气,一旁立着他先前差使走的宫人,灯笼在她足尖晕开一束暖黄。“你怎么在这儿?”持盈闻言抬首,见他衣衫齐整,并无狼狈之态,稍稍放下心来。“我方才问起这位公公,陛下是否酒醉,他说,不曾。我想起你那时问我要不要同往养心殿,便知你定会遇上陛下。今夜宴席,你言语之间曾冒犯他,我怕……”到底有外人在此,她截住话头,讪讪垂首,小声嘟囔:“你无事就好。方才我瞧着你与陛下映在门上的身影,当真是要吓死了。”她自是不会知晓殿内交锋,可也能依稀从两人的影子之间推断出并非是一场愉悦的相处。他眉心微动,目光扫向一旁宫人,宫人将身子弯得更低了些:“臣实在是劝不动公主,便只得与她一同候在此处。”持盈余光见宫人身子微微有些发颤,打圆场道:“是我一意孤行,皇兄莫要迁怒。”季珣接过宫人手中的宫灯,微叹了口气:“罢了,孤亲自送公主回清凉殿,你继续值守吧。”春寒料峭,露压新枝,月光似乎给宫道覆上一层冷霜,影子随着脚步缓缓挪动,宛若无声无言的陪伴者。持盈清了清嗓子,打破了两人的沉寂:“先前有宫人在,我不好言说。我只是怕你受苦,才在外面等一等。”说着,她转过身,不由分说地牵过季珣的衣袖,向上卷起,翻来覆去细细瞧了瞧。他的小臂未添新伤,只有些许旧日痕迹。他没抽回手,任凭她清浅的呼吸落在手臂上,只凝着她问:“你为何等孤?”他似乎想再次听到她一如前世,笑着同他说:“我担心哥哥呀。”她敛眸,放下他的衣袖。“哦,没什么,习惯了。从前……不也是这样的吗?”幼时的某日,她一如往常地打听季珣下落,得知他在养心殿。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尚没觉得养心殿是何等威严之地,便趁宫人不备,偷偷溜进了殿后,隔着一层窗纸,却听见了他细碎的闷哼。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特地屏气凝神,仔细听了许久,直到殿门吱呀一声打开,季珣自其间走出。持盈躲在石柱后细细观察,见他面上虽无异,额上却渗着薄汗,好似在隐忍着什么。她匆匆跟上,直至路过昆明池,才绕过宫人,将他拉至一旁的假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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