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果然,听他这样说后,庭钺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那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钟煦呈嗯了一声,告诉他:“卧室的衣柜和抽屉我都收拾了一半空位给你,你看看有什么要搬过来的就先弄吧。”
庭钺闻言立刻高兴了,笑着问他怎么这么好呀。
钟煦呈忽然觉得这只大型犬可能有点精分在身上,上一秒还因为回到家没见着他气冲冲的,这一秒就开心得黏黏糊糊地撒娇。
不过钟煦呈挺喜欢这种性格,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好哄。
于是他更宠溺地承诺说:“我会早点回来。”
结束通话,钟煦呈看见林丛盛回复了十一个字:“暂时保密,你来了就知道了。”
暂时保密?
钟煦呈觉得莫名其妙,盯着这句话又看了一遍,心头蓦地生出几分不太好的预感。
“在进门左拐直走这里,你说是晁先生的预订就行了。”
到地儿以后,林丛盛在电话里指挥钟煦呈进来。
晁这个姓氏并不常见,他从小到大所有晁姓的同学加起来还没一只手的手指头多。
所以钟煦呈在走进去的时候脑海里有个一闪而过的人影,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太可能。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钟煦呈跟着侍应生走到了靠近落地窗的座位。
林丛盛侧对着他正在跟一个人聊天。
对方穿着一身简约的黑色西装,笔挺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十分高大。
随着钟煦呈的走近,那张熟悉又明显成熟了许多的英俊面容渐渐在灯下露了出来。
看见他,那人略微有些激动地站起来,情绪难以自已地喊了一声:“小呈。”
这个称呼,曾经是钟煦呈少年时代为数不多的温暖之一。
晁凌山是住在钟煦呈家小区后面那片胡同长大的孩子,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跟钟煦呈一个班。
他从小没了妈,老爸又爱酗酒,唯一疼他的爷爷也在他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