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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飞平静下来，觉得自己窝在温之淮怀中真的太尴尬，觉得这动作gay里gay气的，于是动了动。

温之淮放开了他。

陆飞飞还是问：“你真的不喜欢耿静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喜欢她，怕我们喜欢同一个人，所以你不愿意承认？温之淮，我不追耿静了。”

温之淮的眼神里是惊讶，“真的？”

陆飞飞：“当然，真的，千真万确。”

温之淮点点头：“好。”

一直盯着温之淮的陆飞飞，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在自己表示对耿静不感兴趣的时候，他嘴角的弧度，他眼里的笑意哪里是挡得住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愿意告诉我。

承认自己喜欢耿静，很难吗？

陆飞飞很失望地看着温之淮，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着自己，而是朝着另一边的耿静将左手掌心朝内，微握成拳，右手做成小人的形状，走到左手面前。

陆飞飞知道。

这个手势是回家的信号，是因为温之淮和陆飞飞课堂上不方便交流，于是就把常用的几个词，组合成手势，又不同于手语，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陆飞飞看到耿静点了点头。

就这件事陆飞飞连何狄都没有告诉，温之淮却告诉了耿静。

温之淮伸手在陆飞飞眼前晃了晃，“走吧，我们也回家。”

陆飞飞才回过神来，应了声好。

陆飞飞一直低着头，跟在温之淮后头，以至于温之淮多次回头看他，陆飞飞都没有发觉。

温之淮突然停下来，陆飞飞直接撞了上去，吃痛一声，“你怎么不走了？”

温之淮没有回头，“陆飞飞，如果你喜欢耿静就去追，不要因为我，我也不喜欢耿静。”

温之淮牵着笑回头，然后摸了摸陆飞飞的头，感觉头发在手里扎扎的，“不要不开心。”

陆飞飞后退了一步，“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喜欢耿静？”

温之淮也很无奈，“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得出的结论……”

陆飞飞：“听到我追她，你其实心底根本不想答应对不对？我放弃了，你不也是很开心吗？”

温之淮抿了抿唇，侧手握拳，并没有说话。

陆飞飞：“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吗？我们在一起十多年我难道看不出来吗？”

陆飞飞口不择言：“你这还不是喜欢他？你难道喜欢我吗？”

说完之后，两人皆一怔。

温之淮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样结束了，也该结束了，天知道他为了维持这段友情，心里斗争了多久。可偏偏对方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下定决心拉开的距离，总会被缩短。然而，真正喜欢的人，又怎么甘心只做朋友？

说清楚终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自己偏偏愿意留在虚幻的美好的，挺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