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籍瞪他,怎么睡,睡哪里?
共翳把手枕在后脑勺,自顾自的哼唱了起来:&ldo;¥%&¥&&tis;%\&&tis;……&rdo;
阿籍好歹也是听过民歌的,那歌调子一出来就明显是个情歌,一会弯弯曲曲的试探过来,一会又高昂激越的抒情发泄。
&ldo;……&rdo;
共翳看她一眼,声音低了几度,悠悠地从嘴巴你飘出几个叠声词。像是鸟雀在欢鸣,又像是溪流在汩汩流淌。
&ldo;¥#%……%&tis;@#¥!@&……&rdo;
阿籍抖抖地用绳子把皮裙扎牢一点,满脑子都是张学友站在大树上冲王祖贤踢腿跳&ldo;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rdo;的样子。
可是,她不是王祖贤,更不是谁表妹啊!
炤火噼噼啪啪地烧着,山洞角落里偶尔还会传来几声羽毛扑扇或者动物皮毛的摩擦声‐‐也是到了这里,阿籍才发现,这些没有防盗门没有枪械装备的生灵是何等的敏锐机灵。
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共翳还在唱,调子拉的老长,简直像是渔夫在船上喊号子,一声一声在山洞里回荡。
好姑娘你看一看山上的花,开满了山坡落满了地;好姑娘你看一看海上的浪,怒放天边艳阳照……
这诡异的一夜之后,阿籍确实在海岛上找到了点天有异象、季节混乱的蛛丝马迹。
最明显的就是气温异常回升现象。
照着前几天秋凉的到来,阿籍对皮裙子皮裹胸还是很满意的。但现在气温毫无疑问回到了夏日正午的灼灼如焚,偶尔忘了及时把生肉处理一下,半天下来就酸臭了。
更诡异的是篱笆边的那几株结了果实的植株,一边还结着果,一边又开始孕育起小小的嫩绿色花苞。
阿籍关好篱笆门,远远地看见共翳背着弓从树林里出来,下意识地就摸了把泥灰在脸上……这个就是禁欲过度的下场嘛,人还是应该群居的,起码生殖繁衍都能够正常进行。
共翳扬了扬手上大把的白色菌类:&ldo;宰只山鸡,晚上吃这个。&rdo;
阿籍张大嘴巴,那重蘑菇不是几个星期前就没见影了么,一个晚上而已、气温高了点而已,居然发酵似的长起来了。
篱笆里的咕咕也跟着兴奋的叫唤了几声,咕咕唧唧咕咕唧唧,翘翘屁股上的翎毛,扒拉出一条大蚯蚓。
阿籍火大:&ldo;死山鸡,叫你不要扒拉篱笆桩子!&rdo;
咕咕梗直脖子,叼着蚯蚓回瞪她。
身后的脚步声一下下传来:&ldo;¥≈。&rdo;
&ldo;啊,好、好新鲜的蘑菇……&rdo;,阿籍尴尬地退后了几步,一想起昨天夜里的情景就有点心神不宁的焦躁‐‐不能冲动,不能刺激他、不能……
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嘛!
共翳奇怪的盯着她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泥巴,抬手揩掉:&ldo;脏了。&rdo;
阿籍心虚,垂脑袋:&ldo;谢……谢。&rdo;
到了吃饭的时候,共翳又在她脸上发现了不少悄悄补妆上去的脏东西,脸色哗啦就变了‐‐任是谁,在吃东西的时候发现对面坐着的人脸上粘着鸡屎,都没法子高兴起来吧。
&ldo;去洗脸。&rdo;
阿籍讪讪地站起来,心里擂小鼓:这回可以了吧,脏成这样子,是人都没那种心思了。
洗完脸回来,共翳毫不介意的从她碗里舀走了半只鸡腿:&ldo;快点吃饭,吃饭我们去洗澡。&rdo;
阿籍呆滞,洗、洗什么澡?
共翳看她:&ldo;战俘才做往脸上抹粪便的事情,不要侮辱自己,你不是奴隶。&rdo;
有区别么?
阿籍在心里嘀咕,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汤,烫得舌头都麻了:&ldo;你昨天这样的行为,在我们那里,是犯罪!&rdo;
&ldo;犯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