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籍张了张嘴巴,没发出声音,628又海难是什么意思?
女警官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ldo;你已经失踪了整整二十一天,距离最佳搜救时间已经过去了五百多小时。甚至你的亲人们,都已经返回h市了……海岛肯定是存在过的。现在的问题是……&rdo;
阿籍的眼睛睁的更大了,这连续不断冲击震得她头昏脑胀。这个女人说她失踪了二十一天,可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在粗粝的石壁上划下的一个个日夜。
太阳从东边升起又落下,星星像是璀璨的宝石,漫天漫地都是虫鸣和蛙唱。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叉到湖鱼时兴奋过头,大步大步地的往岸上走,连很可能隐藏着水蛇的水糙杂生处都忘了避开……
然后,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了月亮,弯弯地悬挂在天际的……一抬头陡然从月芽丰满成银盘的月亮!
阿籍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时间懵了。
共翳是春秋战国时候的人,她是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的人,他们本来也是不可能有交集的直线两端。
可是他们却相逢了。
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阿籍自言自语嘀咕着:&ldo;五百多个小时……那现在是几月几号,星期二?&rdo;
女警官纠正:&ldo;六月二十九号,星期六,北京时间七点三十六分。&rdo;
阿籍抬头看她,有点忐忑,也有点怀疑:&ldo;可是,我记得我在海岛上过了一百多天,昨天应该是星期一。&rdo;
女警官哑然,然后笑了:&ldo;一定是你记错了。我生孩子的时候,也觉得一小时好像一天那么长。&rdo;
阿籍下意识地要否认,但在看到她这张只露着点微笑的脸时,又顿住了。
这种事情,换成她自己,也会当人家脑子有毛病吧。
只是,从一百一十八天锐减为二十一天,这中间整整缺少了九十多个日夜,难道都是幻觉?
阿籍下意识摸了摸裹着绷带的手腕,脚底板也裹满了纱布,疼痛之余,还有些发痒。像是要证实什么似的,她把手指向地板上的兽皮:&ldo;我没有在撒谎,你看到了,这是豹子皮。我穿了它差不多几个月,皮裙是用剥下来的树皮纤维fèng在一起的,换了好几次‐‐二十一天,我不至于连衣服都破没得穿。&rdo;
女警官点头:&ldo;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在病房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还给你安排了单人病房。&rdo;
阿籍看她:&ldo;啊?&rdo;你发现了我男人是春秋战国时候的活化石?
&ldo;海岛消失,有很多种原因可以解释。今天早上还有台风登陆临近省市。你所说的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rdo;
阿籍啊地拉长了一声,&ldo;共翳&rdo;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女警官却显然是做过功课的:&ldo;我们查遍了最近几年的海难失踪人口记录,没有叫&lso;龚易&rso;这个名字的。&rdo;
阿籍呐呐无语,手指紧张地抓紧了杯柄。
&ldo;只有一个,叫做巩逸。是一名三十六岁的广东籍女性。&rdo;
见她没有反应,女警官自动自发的补充:&ldo;当然,肯定有没有记录下来的失踪人口。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提供更加详细的资料。我们怀疑,这位先生是一名非法的偷渡客或者是流亡多年的逃犯……他有专业的野外求生能力,脸上有疤,可能整过容……&rdo;
阿籍睁大双眼,然后又一点一点把视线收回来,紧抿着嘴巴不再开口了。
逃犯?偷渡客?
阿籍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上不得也下不得,怎么都憋的难受:&ldo;你们不是应该考虑把人找到,救回来?&rdo;
女警官点头:&ldo;但是事先了解更多的情况,也并没有坏差。假如他手上有枪械的话……&rdo;
&ldo;我有点不大舒服,&rdo;,阿籍打断她,把脑袋转向窗外,&ldo;能不能明天再继续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