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经过回廊时,那群没事干的婆子们还在,看见他过来了,又是翻白眼又是叽叽咕咕的,小槭好男不和女斗,懒得去管她们,自顾自向前走。
“呸!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就是,你看他那得意的样,看不起谁呀!”
“才爬上殿下的床几天呐,就学会和我们摆架子了!”
小槭头痛欲裂,极力提醒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管这些深闺妇人,但毕竟年纪小,不谙世事,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无动于衷。可自己无依无靠,文不成武不就的,论骂人论毒舌,自己那是那些妇人的对手,论打架,她们又人多势众。到最后,还是无声叹息,加快脚底步伐,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未料地板结着霜花还未化去,那桶水又实在太重,走的太急的人忽的趔趄几下,还没来得及抓住旁边的柱子,就连桶带人一起结结实实栽倒在地。
“哈哈哈~”
一旁的人见状幸灾乐祸地开怀大笑,指指点点,笑称报应。
“人啊,不能太得意忘形,你看这现世报来了吧!”
小槭浑身上下湿得透彻,像只落水狗似的跳起来,水打在他衣服上就变成了一层层薄冰,顾不得身上疼痛难忍,冷气侵入骨髓,冻得他全身如筛糠般,头不知是摔懵了还是冻懵了,只觉得自己身在雪堆里,前面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也说不出。
“你怎么了?”
秦稹脱下衣袍,不满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这小畜生见到自己,居然还敢缩在床上不下来伺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等一下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大步跨上床,一把搂过那人单薄的身躯。
“殿下……”小槭迷迷糊糊睁开眼,“您回来了?”
“嗯!”秦稹阴着脸在他脖颈处啧啧吸吮。
“殿下恕罪,奴才不小心睡过头了。”小槭感受到颈部一片湿润,顿时清醒,一把推开他,跳起来,“奴才该死,奴才这就给您宽衣!”
秦稹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他脸上发白,双唇毫无血色,两眼无神,想是这几天昼夜不分地颠鸾倒凤给累着了,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也不忍心再责骂,火气便消了下去,摆摆手,“算了,本王不怪你!”
小槭闻言抬眼望着他,嘴角笑意还未舒展开,就倒在了床头。
“你……”
秦稹正欲调笑要他给自己暖身,还未开口,这人就毫无征兆倒在床上,着实吓了一跳。
“小槭?”秦稹凑上去拍拍他的脸,他紧闭双眼,没有一丝回应。
又摸上他的额头,惊讶道,“怎么这么烫!”
难怪他说话有气无力,面无血色,原来这小畜生是生病了。
“殿下,小公子是受了风寒。”
周沥连夜赶来,这几天隔三差五就往凌王府跑,次次都是这小孩生病,让他感到很心累,这殿下,怎么就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这么精致漂亮我见犹怜的小孩,也下得去手,果然是名不虚传的活阎王,一点都不懂得爱惜,只怕这孩子迟早要死在他手里。
周沥暗暗叹息,摸了摸胡子,“殿下放心,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殿下身子金贵,这小公子养病期间,呃~不宜……切勿太过亲热,为了殿下安危着想,还是分开一段时日才好!”
“多久才能同房!”秦稹斩钉截铁,不想听那些废话,直击重点。
周沥被他的话呛住,咳嗽了一声,“这小公子身子弱的很,即便是吃了药,也要至少好好休息个十来天……”
秦稹闻言很愤怒,居然要他等这么久,“还不去开药!”
“是!”周沥身形一抖,连忙退下,刚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几番挣扎,还是开了口。
“还有何事?”他又转身回来,秦稹很不耐烦。
“殿下,下官还有一事忘了说,小公子养病期间,切记千万不能行房……”
“滚!”秦稹憋着一肚子火,还敢提这件事。
周沥惊得脚底一滑,差点摔倒,赔了几声不是,弯着腰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秦稹转身捏住躺在床上那人的脸,“小畜生,老是扫本王的兴!”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