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孟舒寒当然只是在心里自暴自弃地说了遍。“没了?”蒋哲看着她,略带不信地疑问。“没了呀。”孟舒寒说的理所当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隐约觉得蒋哲有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说”的感觉。蒋哲活动脖子般的摇了摇头。孟舒寒觉得她真的该走了,人家嘴上说不耽误事可能就是跟你客气客气,她可不能就当真这么不客气。“那个,我先回去了。都耽误你一晚上了,你也赶紧回去趁着周末好好休息休息。”“好。”又道了次谢后孟舒寒从车上下来,看着蒋哲车子渐开渐远,她后知后觉想起来,蒋哲昨天晚上本来是去吃饭的,被她一耽误该不会一晚上没吃上饭吧。我应该让他先吃个饭再走的,这下感觉把人家当司机了。孟舒寒懊悔的原地跺了两下脚。她感觉自己最近在某些时候社交水平明显断崖式下跌。蒋哲开车回了自己住的小区,简单洗漱了下吃了点东西就上床补觉了。他在车里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这会儿是真困了。也不是他不想睡,但只要一想到孟舒寒就在他旁边,他就睡不着了。孟舒寒中间醒过来那次,他闭着眼睛但没睡着,感觉到旁边的人有了动静他本想起来,结果下一秒孟舒寒给自己盖上了他的西装,他突然贪心的不想起了。孟舒寒周六在家休息了一天,周日打算去看看她妈。前段时间一直忙项目,好久没去了,正好把前两天给她妈买的那盒燕窝送过去。孟舒寒是中午到的,一进门她妈就一脸不悦地说:“你还知道你有个妈呀。”孟舒寒早料到会有这出,笑了笑,哄道:“这话说的,我不知道我还来给你送燕窝啊。”见有人来,屋里的一只乳白曼基康欢快地跑了过来,又停在了离孟舒寒几步之外的地方,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这个不是很熟悉的人看,又不敢上前。孟舒寒走过去弯腰把小猫抱起来,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球球,这么快就又不记得我了?嗯?”“做这么多菜啊,都是我喜欢吃的。陈女士手艺越来越好了。”孟舒寒怀里撸着猫,又看向那一桌六菜一汤赞叹道。一直佯装生气的陈婉终于绷不住了,噗呲一笑,“赶紧洗手吃饭。”球球在孟舒寒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气味,突然就不怕了,一个劲在孟舒寒怀里拱脑袋,想让人陪它玩儿。“球球,姐姐先吃个饭,一会再跟你玩儿。”孟舒寒把猫轻轻放下,去洗了个手。“你爸说给你介绍了个男生,人怎么样?”孟舒寒夹起块松鼠鱼放碗里,回:“不知道,没见面呢。”看她这满不在乎的态度,陈婉问:“不想相亲?”孟舒寒点了点头。陈婉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舒寒,你跟妈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没从秦与杰那事里缓过来?”闻言她一脸震惊加不解地看向她妈。孟舒寒:有被亲妈无语到……“妈,我这儿吃饭呢,您提他干嘛呀,多倒胃口。而且这都八百年前的事了,您要不提我压根都想不起来这人。不是,妈,您觉得您闺女是一个会在这种人渣身上浪费感情的人?”“那当然不是了。我就是觉得自从那姓秦的出轨你跟他分了以后,就一直没谈过恋爱。现在也不想相亲也不想结婚的,我可不得怀疑。”“我这不是忙嘛。您以为我在办公室打打字复印复印文件就能当总监啊,不得做出点实绩来。我这工作都忙不完哪有时间谈恋爱。”“不说这些了,吃饭吃饭。”孟舒寒给她妈夹了块排骨,强制结束了这个话题。秦与杰对孟舒寒来说,就是黑天走路踩了个土坑。和秦与杰分手对孟舒寒来说就是开奔驰没了脚蹬。和秦与杰认识是在她刚进tr的时候,秦与杰比她早进公司两年,算是她的前辈。孟舒寒在工作上有不懂的地方,秦与杰经常主动帮她,很热心也很耐心。孟舒寒那个时候对他很感激。后来有一天秦与杰突然表白,说喜欢她。那会儿孟舒寒的生活里只有工作,没什么心思恋爱,就拒绝了。原以为秦与杰会就此与她疏远,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会主动帮孟舒寒,他说:“你不接受表白我们也还可以做朋友,都在一个公司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就刻意不来往。”孟舒寒也认同他的想法,觉得他人还挺豁达通透,拿得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