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高宇飞让孟舒寒帮自己写作业,孟舒寒没答应。才七岁的高宇飞脑子里又盘算着坏心思。他从他妈的钱包里偷拿了八百块钱放进了孟舒寒的书包里。晚上高宇飞跟他妈要钱说要买陀螺,孟玲一番钱包发现里面的红色钞票少了一大半,脸色骤变。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找到,孟玲看着家里的两个小孩,问是谁偷了她的钱。高宇飞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冯月英也无原则相信外孙,看着孟玲在高宇飞房间里翻找,埋怨道:“你干什么呀,飞飞才多大怎么可能偷钱。”翻找了一圈无果,孟玲质问孟舒寒,孟舒寒说自己不知道,没见过。孟玲不信,又去翻孟舒寒的房间,最后在她书包里找到了那八百块。面对“证物”,不管孟舒寒怎么解释不是自己,家里另外三人都认定是孟舒寒偷得钱。最后才八岁的小姑娘被冤枉的满脸通红,倔强的眼泪蓄在眼眶里就是不掉落。冯月英教育道:“是你拿了就承认,跟你姑姑认个错保证下次不敢了。”孟玲呵斥:“才这么大就知道偷钱,长大了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呢。我现在教育你是为你好,你还不服气。”孟舒寒气的浑身发抖,偏心她能忍,但是被冤枉她忍不了。垂在身侧的小手攥的紧紧的,冲她们吼道:“我没拿,你们冤枉我,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全都是黑心眼!”“你个小丫头你骂谁呢。”孟玲怒到。“一点教养都没有,你给我去院子里站在好好反思反思。”孟舒寒就这么被带到了院子里,那是一个寒冬腊月,她身上冬季的睡衣根本扛不住冬季的低气温,刚出来她就打了个冷颤。孟玲说她承认错误道歉了就能回屋,她狠狠瞪她,不回应。屋门被“砰”地关上,她被关在漆黑寒冷的屋外,屋内温暖明亮。中间冯月英到院子里让孟舒寒去道歉,拽她她也不动。她百口莫辩,倔强成了她最后的反击。冯月英见她脾气这么硬也来气了,直接回屋没再管她。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孟舒寒透过窗户看见屋里的灯关了。冯月英从院子里回来后交代了孟玲看着点孟舒寒自己就回屋睡觉了。坐在沙发上追剧的孟玲随意地“嗯”了一声,追剧上头的她几集之后就忘了孟舒寒还在院子里,看完电视直接关灯回屋睡觉了。孟舒寒在院子里已经待了一个多小时,站不住的她干脆坐到了地上。凉意顺着地面就贯穿了全身。她屈膝抱紧,把自己缩成一团。鼻头冻的发红,手指也有些僵硬了。深夜气温骤降,天上还飘起了雪花。一开始触地消失,渐渐地铺上了一层。雪越下越大,孟舒寒越来越冷。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她的睡衣宽松很钻风,后半夜的风一会儿一阵,每一次都吹的她仿佛浑身结了一层冰。她蜷缩着身子,想动却发现四肢僵硬,身体从一开始的冷变得刺骨的疼。大脑渐渐混沌,眼皮开始止不住的打架,但却不是因为困,不知不觉她没了意识。隔壁院子里搭着个葡萄架,因为一夜大雪被压塌了,那家的男主人早起支着梯子修葡萄架。站在梯子上登高望远,隔着一墙之隔的他看见了被冻晕在院子里、身上还覆盖着雪的孟舒寒。他吓了一跳,连忙跑来敲门喊人。孟舒寒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嘴唇发紫,身体冰冷僵硬,直接被推进了急救室。医生要找监护人,孟玲和冯月英都吓得六神无主,给正在出差的孟禀山打了电话。电话里孟玲只说孟舒寒住院了,没说具体因为什么。孟禀山连夜往回赶,还给陈婉说了声。两个人几乎同时赶到医院,孟舒寒脱离了危险但是还没醒。听到医生说是冻晕的,陈婉火气蹭地冲上头顶,也不顾医院禁止喧哗的规定,怒吼地质问她们是怎么照顾的。把孟禀山一家骂了个狗血喷头,孟玲忍不住跟她驳斥,都被她更凶戾地骂了回去。陈婉痛骂一顿出了些气后,孟禀山把她拽了出去,让她冷静。“冷静?我女儿从抢救室出来到现在还没醒你让我冷静?孟禀山,当初抚养权是你非得要,你跟我保证你能照顾好的,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你妈你妹是什么货色你心里没数吗?我也是贱,还指望她们给我照顾孩子。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家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