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刻:如果你把一个人凶了,但是回想起来又很后悔,你会怎么办?
于其其:刻哥你骂人啦?
程斯刻:别瞎打听,你就说怎么办吧。
于其其:男的女的?
程斯刻:这跟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
于其其:当然有啦,不同对象不同对待方式嘛,你看我有时候脾气上来犯浑的时候我也凶我爸我妈,但你对待这两人就不能用同一种方法。
程斯刻:你展开说说。
于其其:你看啊,如果我凶的是我妈,事后又后悔了,那我肯定给她买点小礼物哄一哄,女人嘛,就吃这套。
程斯刻:不是女的,男的。
于其其:男的啊,那更直接啦,我要前一秒凶了我爸我下一秒自觉地就跪下磕头认错了,哇靠这你不赶紧的你不是找抽么?
程斯刻:……
程斯刻:他不是那么暴力的人。
程斯刻:他很温柔,人很好,很善良,对我也很好,
程斯刻:有时候有点娇气,有时候又很可爱。
程斯刻:虽然生活自理能力有点差但是对待工作很专业。
程斯刻:他平日里重话都舍不得对我说。
程斯刻: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程斯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斯刻:他不会抽我的,understand?
于其其的手机叮咚叮咚的无缝衔接震得手都麻了。
于其其:……
于其其:明……明白。
于其其:刻哥……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程斯刻:那就别说。
于其其: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那些傻缺恋爱脑。
程斯刻:……
程斯刻心烦地把手机关了扔进了裤兜,多余跟于其其扯那么多。
程斯刻拎着一袋子草莓进门的时候,温浅正坐在沙发上。
昨天早晨的角色好像发生了调转,程斯刻小心翼翼带上门,贴着墙根往里走。
温浅的脸色……说不上不好,但也没个笑模样,皱着眉仿佛在深思什么。
听见动静,温浅抬头看向程斯刻,望着他的目光迷茫中带着点……说不上来的味道,仿佛有点歉疚又带了些欲言难止。
程斯刻被温浅的目光定在了原地,看着温浅的样子就知道有些场面左右躲不过。
草莓都拎回来了,不就是想要跟温浅好好认个错么?不硬着头皮上去还能逃咋的。
程斯刻个半大孩子,最是自尊心强的时候,一条腿想上前却又跟灌了铅似的在原地动弹不得,最后一头先栽进了厨房,美其名曰草莓得洗一洗,实则先找个地方给自己做个心理建设,
他和温浅太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彼此之间一下都很难找到小时候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他们中间隔着生疏的两年多,岁月能改变很多事情,比如情感,也比如距离。
程斯刻努力回想,但似乎都有些记不清他以前是如何和温浅相处的,该如何开口?该如何接近?该如何填平这条巨大的时间缝隙。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拿眼前这进退不得的情况如何是好。
水流不断冲刷着篮子里的草莓和他的手,哗啦的水声掩盖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