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溜达玩儿了,这个游轮有好多项目可以玩儿,辛宴递给了我一张金卡,去哪里都可以免排队。
这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譬如我已经做好了排长长的队去吃饭,突然有一个又高又帅的小哥哥,把我领进了另一个通道,他还帮我端来了超级好喝的果汁。
我在喝果汁的时候,小哥哥甚至递给了我一张名片,名片上是他的名字和号码,我抬起头,他冲我wink了一下。
很难说那时候我的感觉,应该是感到好笑大过惊喜吧,我把名片收了起来,准备吃好饭出门找个垃圾桶扔掉。
但饭吃了一半,辛宴就突然出现了,如果说刚刚的小哥哥是A级别的帅气,那辛宴就是SSS级别的帅气,我盯着他看了眼,就低头继续吃我的饭,我怕再看下去,我会脸红了。
但辛宴并不准备放过我,他坐在了我的旁边——那种卡座总是能在一边坐下两个人的。
我顿了顿,扭过头问他:“你要吃点什么东西么?”
他轻笑一声,说:“不用了。”
我就继续吃我的饭,等我吃饱了饭,喝光了果汁,眼前多了一张纸巾,我用纸巾擦了嘴角,辛宴慢条斯理地问:“你是不是收了什么东西?”
这句话问得很巧妙了,给了我面子,又在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鼓起了脸,想假装自己气成河豚,但又觉得哪个表情包太蠢了,就松了气,很颓废地同他说:“我是准备找个垃圾桶就扔掉的。”
“不想扔的话,就不扔好了,”辛宴这么说的,但他的拇指划过了我的脸颊,痒痒的,我又听他说,“你要给他打电话么。”
“我又不喜欢他,给他打什么电话。”我直觉这时候不能乱说话,不然可能会殃及无辜的。
“哦,这样。”辛宴看不出什么喜怒,静静地盯着我看。
他的眼神其实不怎么可怕,但我浑身不自在,索性把那个明信片抽出来,用上力气,试图将它撕成碎片。
可这个名片偏偏很结实,我撕了两三次都撕不开,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辛宴的两根手指轻巧地把名片抽出来了,他又笑吟吟地同我确认了一遍:“不要了?”
“嗯,不要了。”
他就把纸片收进了衣袖里,说:“我会处理好的。”
其实我还有点蒙,我以为他会立刻烧毁或者撕毁的。
但我又反应过来,现在是公共餐厅,突然出现明火很不合适,况且我都没办法撕毁,万一辛宴也撕不开,场景会很尴尬的。
我想象了一下这种可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再抬起头,发现辛宴也在笑。
76。
傍晚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小哥一面,小哥很开心地同我说,他收到了一笔价值不菲的小费,准备下船后就和未婚夫结婚了。
我忠心地祝福他,也跟着有点快乐——实话实说,我真的有担心辛宴会采取一些过激手段,但他没有。
我扪心自问,如果辛宴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而我手中有枪,我会不会阻止辛宴,但最后的答案竟然是“我不会”。
这大概就是某种程度上的,三观不正吧。
船上有自动升高的类似于“北极星”的那种升降机,可以上升到距离海平面近一百米的高度,让人更好地观赏夜空和大海。
辛宴握着我的手,我们一起站在玻璃舱里,当我沉浸在美景中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忘记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情不自禁地握紧了他。
他也握紧了我的手,笑着亲吻我的耳廓,说:“喜欢旅游么?”
喜欢的,但更喜欢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星光静谧,周围喧嚣,我听到我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从升降机上下来的时候,我还没有从那种近乎恋爱的情绪中缓过来,以至于一路上都和辛宴的双手紧紧相握。
那天晚上,我和辛宴两个人交颈而眠,我们什么都没做,但足够暧昧,也足够温情。
我像温水里的青蛙,被辛宴的温情包裹,渐渐变得不知所措。
第二天,游轮终于到了南极的范围内,我们将要分成不同的小队,乘坐快艇,登录南极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