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慢慢爬起身捂着膝盖,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这该死的鞋子,满满的踩屎感这是想摔死他吗?
颠簸着慢慢走进卧室,他蹲下身,翻箱倒柜拿出一个家庭简约医药箱。翻出酒精直接就对着破皮微红的膝盖倒上去,多余的液体顺着膝盖往下滴在地上。
“嘶……”忙如星痛得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这么疼,这根本就是打着消毒的幌子要人命啊。
简单粗暴的贴了张创可贴,他收起药箱,再次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坐下。
膝盖疼得正好,都没心思去想那老男人了,这也算是苦中寻乐,给自己一个又痛又有说服力的安慰。
不知突然想到什么,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给许暮发了条消息。
许暮是学生会副部长,也是这次大学生志愿团的领队。两人都在一个学校,再加上私下打过几次照面,一来二去就熟了。
这人是个自来熟,忙如星很少主动找谁说话,除非是迫不得已。
【忙如星:明天早上我有点事,想和你换个班。下午我送,你看行吗?】
消息刚发出去,那边就像炮轰似的一连串的消息发了过来。
【许暮:小朋友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许暮:你一个人只身在外,也需要人和你互相照顾,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毕竟我也是你学长。】
……
忙如星把消息从上面看到最底,知道许暮这是在担心自己。心里暗自感激,毕竟除父母以外,还没谁这么关心过自己。
心里要说的话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简单地回了对方一句“好”,便将手机息了屏放下。
完美错过
隔天,因为流感病毒的缘故,他这学期暂时还只能留在家上网课,昨天换班主要也是因为早八有课。
听说这学期又换了新的文学理论老师。
忙如星刚进入腾讯课堂,见老师没来,他困得打了个哈欠,索性减低了音量,手机随手就丢在一边,倒头继续睡他的回笼觉。
裴傅檐刚点进课堂界面,里面便立刻息了声。
他的镜头是关的,只开了麦,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先来两句简简单单的自我介绍,立个规矩。
男人声音低沉平稳,充满了摄人心神的磁性力量,语言简短精炼。每个尾音的地方都娓娓动听,迷得人三魂仿佛丢了七魄。
等他话音刚落,课堂交流群下面就开始文字刷屏。他只是粗略过了一遍,大多无关紧要,简单的挑了两个问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