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想轻点就叫老公。”
忙如星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嗓音柔柔的,每一个音符都跳他心坎。
双腿无力耷拉着,被人抬着软绵绵的腿,搂着架在腰间,身体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只求着老男人能放过自己,让他缓一口气。
裴傅檐见他还不肯开口,扣着细腰狠狠挺进,激得忙如星十指在他手臂上抓出一条细长的血痕来。
他满脸绯红,失神的双眸咻地睁大,浑身颤栗,失强烈的刺激让他几乎晕厥,失声乞求地喊道:“老公,真不行了,老公放过我吧,唔嗯……”
“早点叫不就好了。”
裴傅檐怜惜他,也不想把人折腾够呛,完事后还将人带去浴室清洗干净,裹着浴巾转进卧室将人放被窝。
忙如星有点生气,老男人不听话,就会折腾他。
说好的什么都听自己的,呵。
下次要再相信这男人半个字,就让他遭天打五雷劈,也是,男人的话都敢信,不劈死自己难不成还留着养胎。
得亏他是个男的,忙如星睡过去前还在愤愤不平。
——
许暮这边也没好到哪去。
叶路枳喝得酩酊烂醉,他总不能把人带回学校,思前想后还是把人带回家里。叶路枳抱着沙发嘴里还不停地吼着。
“醉酒当歌,人生……嗝……几何,去似朝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花间……一壶酒,举杯……邀明月。望极天涯……不见家,此心安处是吾乡……”
“……”一旁咬牙切齿的许暮被他搅得头晕脑胀,从上车开始,一路背到家,也不嫌丢人。
“小美人儿,你过来。”叶路枳突然撑着腰起身,清冽的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清冷的脸庞带着微醺的醉意,朝许暮招了招手。
许暮黑脸,忽略沙发上的酒鬼,转身拿过一张湿毛巾替他擦了把脸。叶路枳享受的贴着毛巾主动往前里蹭了蹭,嗓子里发出一声极低的舒叹,像黏人的小猫,舒服安逸的轻哼。
许暮手上动作微微顿住,看着那人绯红的脸颊,微翘的睫毛染上细细的泪花,像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
微醺绯红的眼尾还带着湿濡的泪痕,那是之前他没到时,某个人抱着路边大树喊老公,人家没回应,他就蹲在路边哭。
丢人,可惜了,当时怎么没想到给他录下来做个纪念。
叶路枳看着突然被那人收回的毛巾,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给收走了,闹着抬手就要去抢,被许暮迅速躲开,两人就像小孩子抢心爱的玩具。
许暮被他闹得一个头两个大,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陪一个酒鬼玩这么智障的游戏。
回过神来,他主动退离沙发上的人远了两米。醉酒的人让他莫名有一种未知危险来临的错觉,远点准没错。
偷吃的小鼠鼠
叶路枳浑浊的瞳孔,倒在沙发上哼唧两声,许暮将毛巾晾起,转身见那人抱起抱枕捂着脸,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许暮只当他是困了想睡觉,身上出汗黏糊糊的,他进屋翻箱倒柜,拿出一条浴巾转身路过客厅时,视线不经意从那人身上扫过。
叶路枳红扑扑的小脸蛋,睡着时莫名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可爱。他眉眼弯弯,眼里微不可察的一抹温柔很快消失殆尽,转身进了浴室关上门。
等他出来时,原先倒沙发上的人早就已经没了影子。
“叶路枳?”
他把诺大的客厅都找了一遍,就连卧室也没放过,转身打开卫生间的门,里面黑漆漆一片,按亮墙壁的暖灯,还是没寻着那人身影。
奇了个怪,喝醉酒的人能跑哪去了。
许暮心底无来头的一阵慌乱,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微皱的眼角为之一颤。
听见厨房传来窸窣声响,他心里咯噔一声,收起手机放慢脚步朝厨房走去。
厨房没有亮灯,里面嚼食的声音极其微弱,像小仓鼠,在走进几步,那“咔吱咔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许暮的手摸着旁边墙壁的开关,厨房一瞬间亮堂起来。
冰箱前没人,奇了个怪,刚才明明听见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那声音安静两秒又从角落里传了出来,许暮愣了一下,握紧拳头朝冰箱角落走过去,那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嚼食的声音又戛然而止。
许暮大步上前,看着缩在冰箱后的叶路枳,视线落他手里还抱着的一包方便面。要不是那双醉眸微醺的眼,他都要怀疑这人或许压根就没醉。
叶路枳一见来人,惊恐的小眼神警惕地提防着他,护食的小崽崽还不忘紧紧抱住自己怀里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