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啧啧啧”了几声:“原来这不是别人嚼舌根,是真有其事呢!难怪了,这下全清楚了。”
杨氏一时语噻。
赵临羡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为苏玉嫃撑腰:“我同意分家,玉嫃是不是衰神附体,我不在意。”
江氏这会才下定决心:“那我也同意分家。”
赵老汉气呼呼的说:“你们几个想把我气死啊!分什么家,这不是惹人笑话吗?兄弟多,力量大,人家才不敢欺负呢!你们可是亲兄弟,就这么分成外人了。”
杨氏也说:“分家的事以后再说吧!这马上就快过年了,哪有空闹着个事。”
王氏怕婆婆拖着,想尽快解决:“正好,现在就分了,家里的畜生都养肥了,该分多少分多少,谁也没亏。”
赵老汉气的抖:“你们是存心要搞散我们这个家啊!你们现在嫌弃三郎媳妇,以后要是三郎家了,你们别靠上来了。你们就想着坏事,就没想过好事,那之前蚕快死了,是不是三郎媳妇请人来治的,那产量比预想的还多呢!你再看那鱼,提回来就是一桶,这些好事你就没想过。”
赵铁柱和赵铁锹一听,好像也是这个理,再一看自己的老父亲气成这个样子,就想不分家了。
但是王氏又说:“爹,你可真能扯,那蚕跟三郎媳妇有什么关系?得亏那个时候三郎媳妇还没嫁进门,不然那蚕都救不活呢!再说那鱼,三郎以前捉鱼就厉害呢!哪一次放空过,咋就也成了三郎媳妇的功劳了。这些功劳可说不上,可这倒霉,是实实在在的吧!”
江氏又被说动了,坚决和王氏站在了一起。
杨氏见两个媳妇连成了一条线,而个儿子又没有一个担当,虽然生气却也应允了,得亏她的心都在赵三郎身上,不然活活就要气死。
这临近过年了闹分家的,也只有赵老汉家了。
赵老汉是穷苦过来了,生了三个儿子,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他最想看到的就是家里的人口越来越多,可如今呢!三个儿子要分家,他直接给气病了。
赵铁柱和赵铁锹不想气死老父亲,但一想想自家的儿子,两人又心硬了。
这老子和儿子相比,还是儿子重要。
赵家也没什么可争执的,除开赵临羡手里的那些田,其他的按村子里的规矩办。
房屋还是一人一间,分家以后可以另外去修,田地赵铁柱是长子,虎娃又是长孙,分的最多,赵铁锹其次,最少的是赵临羡。
这个对于赵临羡来说,也没什么关系。
家里的鸡,王氏和江氏先把看上起精神的,肥的全部挑走了,就剩下几只瘦弱的给苏玉嫃家。
猪有两头,全是猪婆,可以下崽子的,江氏和王氏共养一头,等产了猪崽子再分。
杨氏则和苏玉嫃分一头。
王氏依然挑了大的母猪。
原本王氏还记着赵临羡那些肥田呢!想分一点,这杨氏哪里同意啊!那可是赵临羡在外边吃了多少苦闯荡得到的,怎么可能就便宜了王氏。
杨氏果断就给拒绝了,还说王氏要是舍不得那些田,就别分家。
相比起来苏玉嫃的霉运,那还是分家的好,不然克的一亩田都不剩。
然后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包括家里的钱财都分清楚。
所以家里没什么争执,也就是请村长做了一个见证,这家就算分了,过年都不要在一起吃饭。
村长本来还想劝一下的,结果他到场的时候,家都分完了,他也只能选择默认。
这大过年的分家,在村子里那是头一次,更是乡亲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罗氏心里是美滋滋的呀!心想这媒算是做对了,苏玉嫃才进门多久,已经分家了,再这么下去,赵家只会越来越惨。
苏玉嫃看着这好好的一个家散了,心里还是有点自责的。
赵临羡安慰她:“什么衰神附体,我从来不信这个,你也不要在意,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以大嫂那种脾气,分家是必然的,并不是因为你,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的事,让她折腾。”
苏玉嫃虽然觉得赵临羡的话也在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