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赵临羡想忽视都不行了:“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玉嫃才嫁进来多久,她脸皮可薄着,再说,现在家里穷,生个孩子出来,都费事啊!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先把秧苗弄好,指望今年能有一个好收成。”
对于这话,杨氏是不认同的:“你咋这么说呢!那家里穷的就都不生孩子了,我当年生你们哥仨的时候,穷的连一块包被都没有,还是从邻居家借的,现在你们哥仨不也挺好的。”
赵临羡掏了掏耳朵:“我知道了娘,你先别操这个心,我琢磨着出了正月就去丰县购买秧苗种子,这个头等大事,还有蚕,这就要玉嫃多费心的。”
苏玉嫃点点头:“你放心吧!蚕就交给我了,春蚕一般是比较好养的,实在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去乌村找大叔。”
赵临羡和苏玉嫃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把话题成功引开了,杨氏无奈,想着自家儿子儿媳年纪也不是很大,也就不再催了。
不过因着杨氏的话,赵临羡还是入了心的,此后几个晚上都卖力很多,累的苏玉嫃经常昏睡到杨氏做好了饭菜才起来。
杨氏也不恼,对待苏玉嫃她是极其宽容,反正这饭菜总是要做的,也不一定就非要媳妇起来做,更何况她更想苏玉嫃能快点有孕,就赵三郎和苏玉嫃那好的样貌和头脑,生出来的孩子指定也是不差的。
苏玉嫃则有些抱歉的说:“娘,我今天又睡过头了。”
杨氏笑说:“没事,都是过来人,我懂。”
苏玉嫃脸上又红了一下。
杨氏说:“村里的女人啊!都是经常说这样的话的,没羞没臊的,习惯就好了。”
“知道了娘。”苏玉嫃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毕竟成婚没多久,实在也是无法将这种话当成习以为常。
正月里苏玉嫃和赵临羡完全是腻歪在一起,让苏玉嫃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甜蜜,不过元宵节后,赵临羡就要去丰县一趟。
此去丰县一来一回怕是要半月左右,想着半个月不能看见赵临羡,苏玉嫃心里有些不适。
赵临羡还调侃苏玉嫃说:“这么舍不得你相公我啊!也就半月有余,我在丰县有朋友,不需要逗留太久,要不是怕你长途跋涉遭罪,我都想带你一块去。”
苏玉嫃自然也知道不能成为男人的拖累:“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在家等着你呢!”
赵临羡拍拍苏玉嫃的小脸蛋,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她的唇。
以前他走南闯北几年,人也潇洒,没有什么过多的牵绊,但是和苏玉嫃成婚了,此番出门,内心也是不舍的。
原本定好是出门,但是这天一大早,虎娃就被王氏给训斥的哭声抬起半边村,杨氏迷信,觉得这个兆头不好,就不愿意让赵临羡这天出门。
赵铁柱和赵铁锹还特意来托赵临羡多带一些秧苗种子回来,到时候一起种呢!
杨氏听见大房家的哭声,脸色不悦的对赵铁柱说:“你家那个婆娘,迟早要作死,一天天的没消停过,你这辈子也是倒霉,娶了一个那样的女人。”
赵铁柱也有些尴尬,早晨起来的时候,他就跟王氏和虎娃讲了,今天是三郎出远门的日子,不要哭闹,免得惹娘不高兴,谁知道王氏还是将虎娃骂哭,但他现在也只能劝慰自己的娘:“我回去说说王氏,娘,你别生气。”
杨氏摆摆手:“你快点把房子给修起来吧!然后领着你婆娘和儿子走,我再和王氏待下去,迟早气死。”
赵临羡为人虽然冷漠,但圆场是把好手:“娘,兴许这是老天爷让我在家里多陪你一天,再去丰县呢!没关系的。”
杨氏听了赵临羡的话,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赵铁柱回到家里,怒气冲冲的瞪着王氏:“你什么意思。”
王氏一脸无辜的说:“这是怎么了,虎子不听话,我骂他两句,他就哭了,我能怎么办,有本事骂你儿子去啊!”
“三郎去丰县,是买上好的秧苗种子呢!咱们东庄村的水田肥,是不错的种稻米的好地方,就是秧苗不好,每年的产量不行,产出来的稻米也不好看,不好吃,要是三郎买回来好的秧苗,那咱们的日子就好过的多呢!你在这里胡闹什么,不想过好日子了。”
“铁柱,我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啊!那丰县的粮食好,你咋见过呢!再说了,就算丰县的粮食好,咋种的你知道吗?要是种不好,那银子不是白费了?咱们是庄稼人,都知道,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适合生长的东西呢!”
赵铁柱被王氏一说,又沉默了片刻:“那你的意思是,那丰县的秧苗可能不适合咱们东庄村的水田种?所以不要了。”
王氏又说:“你娘老说我没有脑子,什么事情都相信三郎的,可三郎才做了几年庄稼人,这事,他哪里有我们清楚。如果丰县那粮食种子,放到哪里都合适,咋大家不都去买呢!”
赵铁柱也有点犹豫了:“那万一合适呢!我们没种,岂不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