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连忙摇头:“你可不要打娘的主意,这娘多辛苦啊!里里外外的,就说三弟妹还在月子里,家里的事情都是娘在做,我再去跟娘说,让她把雨生的尿布都洗了,那我成什么了,我不是大不孝啊!娘当年生咱们三个的时候,也是吃了不少苦的,先如今三郎是一颗心想让爹娘过上好日子,我怎么还能去诉苦呢!这事我不干,你也别去找娘,听见没有。”
王氏听了赵铁柱这话,眼泪都出来了,心疼他娘,那谁来心疼她啊!“你是个好儿子,你心疼你娘,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媳妇儿呢!你看看人家赵三郎,事事不让自己的媳妇做,做月子还要坐满月,他怎么就不怕累着你娘呢!到了我这里,就成了我的不是了,我就不是你们老赵家的人是吧!你就非得把我累死,你们整个赵家都开心了。”
赵铁柱的眉头就皱的更厉害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辛苦,这不说让二弟妹过来帮帮你吗?现在快农忙了,我得在田里看着,不然一家子吃什么呢!你瞧瞧三郎,恨不得都睡在田里了,咱们庄稼人不都指望着田养家。只要让二弟妹来招呼你到秋收后,我就闲一点了,那会我来帮你分担家里的事情,这样不行吗?”
王氏想了想,要是给鸡蛋换人,那换谁不行,干嘛要换江氏,那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既然赵铁柱坚持要这么做,王氏就说让自家的嫂嫂过来。
赵铁柱也随王氏了。
要说这王氏嫂嫂得了好处,自然来的很快,做事也利索,不过嘴巴也多。
一直说王氏不该分家,才吃这样的亏。
还说要是不分家,现在王氏不也在老屋里受着杨氏的伺候,吃着贵的米,想着福呢!
王氏听了这话不高兴,可不高兴也是事实啊!
王家嫂子继续说:“大家都说这赵三郎的儿子长的好,白白胖胖的,一点也不像是个乡下人,一出生就是富态样子呢!以后指不定比他爹还要有用。那赵三郎今年的水田又种了不少米吧!那卖出去就全是钱,要说那娃娃可真会投胎,一出生就吃喝不愁,能不白白胖胖吗?”
说着又看了一眼雨生:“这雨生啊,怎么就这么瘦呢!又黑又瘦的,难怪你婆婆不喜欢。”
王氏叹了一口气:“你瞧瞧我一天也喂个不停,我奶水也足,他就是不长肉,我能有什么办法。还有这黑,之前我是背着他去干活,现在你来了,他也没见太阳了,咋还是黑呢!”
王家嫂嫂有些话是没说出来,她在心里想,还能咋地,不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啊!
这王家嫂嫂回到自家还是这么说:“妹子生的那个雨生,黑不溜秋的,又喜欢哭闹,一看就又是个庄稼汉。瞧瞧人家老屋那个,白白胖胖的,从小就是一个福相。”
王家大哥不让自家媳妇儿说这些:“你在妹子面前少说一点,这孩子们以后的出路谁说的清呢!”
王家嫂嫂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你瞧那虎娃,虽说脑袋聪明,但是整天喊打喊杀,一点也不像个读书人的样子,再说那雨生,虽然小,但和他哥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天天就知道哭,要人抱着不停的走动。人家老屋那个,我看着杨婆子就抱着晒太阳,是不是笑一笑,乐呵呵的,可喜人了。”
王家大哥也懒得听媳妇儿念叨,只说让她伺候好妹子,别拿了东西还不做事。
王氏是吵吵闹闹的过日子,相比起来,苏玉嫃的日子确实要好过多了,在月子里,杨氏就没有让她操过心,还有赵临羡宠着。
这一出月子,就将自己从上到下洗的干干净净,竹子的满月酒也摆了起来。
原本苏玉嫃想着,满月酒,乔氏总该来吧!但乔氏依旧带信说来不了,这让苏玉嫃心里存了很大的疑惑,要不是有什么事情,她娘不可能不来看她的,就算不来看她,外孙总该要看吧!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她甚至在心里想,她娘会不会是被许氏或者苏荣昌囚禁了,又或者这信都是别人模仿笔迹写的,越想,苏玉嫃的心就越慌。
赵临羡最近忙着田里的事情,也没有功夫过去苏府,如今听媳妇儿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太对劲,苏玉嫃可是乔氏唯一的女儿,没道理生孩子不来,满月酒又不来,不太像乔氏的风格,于是就劝慰苏玉嫃,等竹子满月以后,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一趟。
想来也只好这样了。
竹子的满月酒办的很热闹,远亲近邻都来了,比苏玉嫃和赵临羡成婚的时候还要气派一些,那时候没钱,所以婚宴是大致办了一下,这竹子的满月酒毕竟是家里有些积蓄了,所以体面很多。
虽说跟大户人家比起来那是差远了,但是在东庄村,那可是最气派的了,引得人人都在说。
“那铁柱家的和三郎家的,前后跟生的,咋差距就这么大?”
“要说那王氏自己作死,谁能管得了,你说哪个婆婆愿意儿媳妇和自己对着干的,还是苏氏会做人呢!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听说那大户人家妻妾很多,各种争争抢抢,所以也难怪苏氏会讨杨氏的欢心。”
“杨婆子可把这个孙儿当成眼珠子来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