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虽然每年过年都打电话,但从来没得到萧婪的好脸色。
“是,你错了,”萧婪沉默了许久,开口,“可你错不在这里,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一错再错,错了数十年。”
字字句句,仿佛淬着毒药的匕首。
他看着萧父垂下头,肩膀微微有些垮塌,脊背弯了,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
本该痛快,却更多的是难受,丝丝缕缕溢满了胸膛。
鼻子酸,眼里有什么东西咆哮着想要破笼而出。
“萧婪,也许你父亲有错,”一直没开口的齐元说话了,他面不改色的说道,萧婪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该随意的用这些东西伤害他,他很爱你。”
萧婪冷笑:“有什么意义吗?”
随之他深呼吸一口气,拔高了声音,声音已然带上些哽咽,他以为自己能够保持冷静,可是到这个男人面前他才知道,他不能。
“你告诉我对不起有什么意义?”
发生过的事情改变不了,这个男人放弃的责任无法弥补,伤害无法忽略。
可是人依旧要往前走。
顾冬和搂住他,顺着脊背捋,安抚他。
萧婪瞬间的失态后也回归理智,他胸口剧烈起伏,稳住情绪。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质问什么也不是讨什么补偿。”
他十指绞着,有些艰难的开口。
“过去的事情,”停顿一下,“再追责没有意义,我只是想带一个人给你看。”
三人都愣住了,顾冬和也没想到他来这一出。
萧婪清了清嗓子,将那点哽咽掩饰过去。
“他很好。”
萧父愣了几秒,笑出声。
“好,好。”
原来是来示威和炫耀的。
好。
当然好。
他不知道顾冬和和萧婪发生过什么,但是让他这个儿子这么做,想必是认准了。
既然他幸福了,那还求什么其他。
自己这么多年意难平,也算有了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