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老师待我都很好,不嫌弃我是这样阴阳怪气的学生。
我又在这学校遇到唐晨。
我凄苦一生,几乎很少听到一句好话。是这个破烂学校的白目师生让我有「我是
人类」的感觉。在这个学校我和荒厄、唐晨相依为命,迎接每一天的。
还不到毕业,我绝对不许这样散场。
我和唐晨说,他颇有同感。我们俩就开始到处破坏「学校公物」。我瞧得出那些
是禁制却不能动手,他瞧不出禁制却可以动手,我们两一搭一唱,开始我们的「
拆墙大业」。
比起徐如剑,我和唐晨对这学校熟悉太多了,何况我巡逻了快一年。
一开始,只有我和唐晨在「拆墙角」,后来有些微有灵感的同学也帮我们把风、
通风报信。到最后,某些原居民忍着神威,神出鬼没的让徐如剑疲于奔命,我们
好趁机大拆特拆。
有回我们硬拆掉小办公室的禁制,连唐晨都手掌烧焦。我是很心疼,但我更急着
去供食给老魔,虽然知道他不会饿死,但被这样禁制,他一定白受很多罪。
老魔吓傻了,「妳、你们来作什么?那神乩不会饶你们!」
我慌忙的供月水石榴,「我立誓回报众生之情了。」
「我有什么情义到你们这儿!?」他发脾气,「快走快走,他来了!」
但徐如剑堵着门,险些抓到我们俩时,老魔咆哮着差点扑到他身上,给我们争取
逃跑的时机。
「他要紧吗?」拖着我逃跑的唐晨回头看。
「应该…还好吧。」我硬着心肠不去听他痛苦的惨叫。
真的…再也受不了了。但我们只是学生,徐如剑接了一个客座教授的职位,校长
挺他,我们也只能打游击。
但这样拆,学校的完整禁制就维持不住了。我也不懂原居民为什么这么死心眼,
这么不舒服的环境,他们还是欢呼着「回家」。
徐如剑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最后他告到校长那儿去,我和唐晨都被抓去询问。
我这谎精是没问题,但唐晨就让我捏把汗。
「徐老师说,你们破坏学校公物。」校长凝重的问。
「有吗?」唐晨反问,「凡事都是讲求证据的。有什么证据指向我呢?」
这倒令我对唐晨刮目相看。
结果徐如剑发了顿脾气,但提不出任何有利的人证物证。我突然觉得他除妖斩魔
可能很厉害,但人情世故、应对变通,还得从唐晨的等级学起。
这大概是幼儿园程度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