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禾被老太太一拐杖打的疼的难受,此刻说不出话,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十七,仿佛能缓解疼痛。
可见,老太太这一杖是下了十成的力。
“哼!她让我们阮家蒙羞!就算是你父亲来,也该教训她了!”老太太不服气的朝斓心道。
她本就看不惯斓心以及她所出的女儿,当初她刚结婚没多久便主张搬了出去,让她的小儿子小孙子不能常伴膝下。
如今,她居然为了一个女儿,竟然拿斓老爷来压自己。
“还未有直接证据,便认定我与那拆白党纠缠,难道,这就是阮家的道理吗?”阮景禾倔强的抬起头,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这样污蔑,她心中自然不爽。
老太太怒视着她,一时被气急,竟也不知道说什么。
“大家都在啊?这是怎么了?”阮佳韵姗姗来迟,可她的模样不似刚到,仿佛已经在门外听了许久。
看到倒在地上的阮景禾时,她更是发出一声惊呼:“哎呀,小妹这是怎么了?方才我才见你同着中兴报社的沈先生谈笑风生,这如今又是怎么了?”
斓心自然看出她在火上浇油,抬眸看了她一眼后,她便不敢再接着说了。
“中兴报社的沈先生?”老太太心中疑问,又开了口。
阮佳韵眼珠一转,不顾斓心的警告,走到了老太太眼前。
“祖母,您不知道吧,中兴报社的沈先生可是从台北回来的呢,听闻家中非富即贵,这小妹可真是好福气,这不傅家推迟定亲,她便又找了下家嘛。”
她心中得意,又赶忙挽住老太太的手臂,显得十分亲昵。
老夫人一听,更加来火,要知道督军夫人来时就带了两列副官,那傅家可不是他们阮家能惹得起的,如今她阮景禾不止和拆白党不清不楚,还和中兴报社的沈先生有点关系。
这若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老太太指着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愤然开口:“来人,请家法,我要打死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无人阻拦,只有夏荷上前去扑在老太太腿边祈求。
阮佳琦见不得这些,怕吓到小白,干脆自己抱着猫离开了。
斓心则将阮景禾牢牢护在怀里,十七十八对视一眼,便上前去阻拦赶来的大批家丁。
众人不知,惊讶于十七十八竟有这样的好身手,尤其是易九娘,这十七十八分明是自己的人,为何如此帮着阮景禾?
也是现在没了卖身契,否则她定是要将这叛变了的两姐妹发卖了出去。
眼看赶来的人都不敌两姐妹,白烟浓偷摸抄起一旁的花瓶,趁着十七不注意便朝着她的头砸下去。
“小心!”阮景禾话刚到嘴边,十七便被她一把砸的晕了过去。
十八担心十七,一时心急,一个不注意也被人打伤,继而牢牢反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十八虽已这样,但眼睛仍然时刻关注着十七的情况。
见无了阻拦,家丁们将阮景禾架了起来,抄起木棍就要朝她后背打。
“不辨是非,天理何在?枉用私刑,王法何在?民国初建时早就摒弃旧时代封建,你们却还在用传统糟粕来挟持自以为是的公道。”
说完这些话,阮景禾闭了眼,她知晓民国危险,却不知真正吃人的地方竟是内宅。
“你。。。。。。给我狠狠的打!”老太太发了狠,对于她说的话极度不认同。
枪擦过她手臂时,她活下来了,枪正对她眉心时她也不曾低头,如今却被人按在地上被迫接受着封建糟粕。
在木棍落下之际,她眼角落了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