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莲盈合起针头,注入了那个小瓶子里的液体,然后冲着空中一压针筒,排出里面多余的空气后,再看向刘立波时,刘立波的脸皮都在颤抖。
“你想干什么?那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啊,这里可是有警察的,你要敢对我做什么,你你也跑不掉的?”
任莲盈只是笑,边笑边说,“刘学长,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什么心态,老绕在周冲和孙宝荷身边当电灯泡呢?是不是觉得当个善解人意的备胎,很伟大呢?”
“你胡说什么,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才不是什么电灯泡,什么备胎,你别往我脸上抹黑。任连盈,你到底想干什么?”
任莲盈转着手上的针筒,“若不是备胎,为什么你对孙宝荷的要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呢?连周冲都不理不睬,你还当成圣旨似的执行。可结果是什么呢?”
“你别想挑拨我和宝荷的关系,绝对不可能。”
“我什么都不挑,我就说说当前的现实吧!你帮孙宝荷纵火,报复我们。但是孙宝荷却要转学了,而且她还不是一个人转哦,是跟周冲一起转学呢!你不遗憾吗?”
“我遗憾什么,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呵,现在周冲终于离开锦西了,你也看不到他了,就不可能再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对对,你说的也许都对。那么你知不知道,孙宝荷在转学时提了什么要求?”
“什么要求?哼,凭你的狡诈无耻,烂用权利,你会答应她什么要求!”
“所以,你该知道孙宝荷提的要求可是转学的最低线了。想知道吗?孙宝荷放弃了想要私吞我项目的卑鄙想法,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转到帝都大学就学,而且一定要周冲和她一起转学,否则愿意放弃一切。放弃一切呢?你瞧,宝荷有多么爱周冲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也是第一个只想到将周冲留在身边的。你呢?”
“你你胡说,不可能,宝荷不可能这样做。此前,宝荷还说,让我努力考到帝都医大当研究生,她会帮我的,她一定会帮我。我比周冲强”
“可惜,你还是不够了解孙宝荷,她从头到尾都只要周冲要是不转学的话,她也不会转。所以到头来,刘学长,你觉得你这是在成人之美,还是替人做嫁?瞧,你的提炼证据,我已经掌握在手里了。若是以罪论处的话,你烂用麻醉剂就是蓄意谋杀未遂,这个罪责可不轻巧啊,搞不好的话,比起蓄意纵火案要严重一两倍不止。纵火也许坐上个三年左右的牢就出来了,到时候你还年轻,还有希望重新来过。但蓄意谋杀情节严重的少说也是六七年,甚至十年。等你出来,整个社会恐怕都变得你完全不认识了。”
一项比一项还可怕的后果列出来,刘立波从最初的激烈反驳,到慢慢偃旗息鼓,当那个十年罪责一脱品,这人整个儿就跟霜打的茄子,彻底蔫儿了。
事毕,杨主任再一次醒悟,姑娘曾经所说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回校后,杨主任果然接到了周冲和孙宝荷同时送到的转学申请。
孙宝荷仍是一副委委屈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教其他不知情的人见了,总能生出几分同情怜惜来。
杨主任已经面无他色,公事公办。
事后,孙宝荷离开,周冲单独找杨主任表达了歉意,说,“主任,以前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辜负了领导和老师们的栽培,同学的信任,还有”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在杨主任略微错愕中,大步离开了。
实验田里。
满地焦黑,连一片碎叶都不见。
明明头顶还有明晃晃的太阳洒落,原来生在这里的一朵朵五颜六色的小花朵儿,已经不复存在。
也许再也种不出来了!
王晓燕沮丧至极,打扫现场时几次泣不成声,被朋友们劝到一边休息,她却毅然咬着牙忍着沔,将焦土都铲进了拖车里。
恰时,任莲盈过来,看到这副光景也是不胜唏嘘。
刑丽立马过来,询问她去警察局的情况,还道,“莲盈,你看这地现在这样子,也种不了什么东西了吧?唉,都废了。这下晓燕她能不能让她再回咱们实验室啊!”
任莲盈皱眉想着事儿,愣了一下,才道,“只要她愿意,现在周冲那个实验室也需要新的人手,我正在仇选人的事呢!”
“哎,这有啥愁的,举贤不避亲。你看,咱们晓燕经过这次打击,应该能开启啥新的技能吧!”
其他人一听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