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傅潇回应得很快。大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沈霁烟没有敢往深处多想,她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心里正隐隐生着闷气。“阿潇,你是不是不太开心?”沈霁烟忐忑的问道。傅潇用带着如鹰隼般尖锐的目光直视沈霁烟。“我一直很好奇,你对我父亲出车祸的事情了解多少?”沈霁烟微微捏了捏指尖,不大自在地问:“阿潇,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又突然提起来了?”傅潇挑眉,他走到了沈霁烟身前,试图从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看到一丝惊慌。“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有人查到了我父亲的车是被人做过手脚的,你猜猜看,那个人猜测动手脚的嫌疑人是谁?”沈霁烟蓦地瞪大双眼,略微颤抖着声音问:“他说是谁?”“那个人说是你的父亲干的,既然这样,你应该了解不少事情吧。”房间里的气氛略微凝滞。沈霁烟杏花眸轻颤,眼底似含着水光,叫人望着便不由得怜惜。她壮着胆子问:“阿潇,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指使人干的啊?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那时候根本就不在国内。”“而且那是你的父亲,我怎么能下得了手啊!你是不是爱上了云初玖,你这样问就是不想娶我,对吗?”傅潇已见惯了沈霁烟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别过头去,眸中似凝着霜雪。什么才叫爱呢?他只记得昨夜他为了泄愤开车撞倒了云瑾,他只记得昨夜他抱着昏倒云初玖的时候有种恨不得全世界都去替云初玖陪葬的冲动。这叫爱吗?瞧见傅潇在因此失神,沈霁烟慌乱地上前自傅潇背后抱住了他。她贪恋地感受着傅潇身上的沉香,似傅潇下一秒就会从自己身边离开一样。“阿潇,你说过你会娶我的,我知道你恨我逼你这么快就订婚,但是我做错了什么呢,我的身边只有你了。”“你不能把对云初玖的心软当做是爱,不可以。”傅潇恍惚片刻,轻轻的把手覆在了沈霁烟圈在自己腰部的手。原来自己不愿意把父亲出车祸的罪过迁到云初玖身上是因为,对她的心软吗?傅潇慢慢的解开了沈霁烟的手,他转身,认真地看着她已经哭得猩红的眼。分明沈霁烟模样未变,傅潇却觉得她已与大学时那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女孩判若两人。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吗?或许,跟着心走娶了沈霁烟,才是正确的选择吧。“好,我会安排好的,我也会和你结婚,但是除了傅太太这个身份,我不能再给你别的了。”沈霁烟感觉全身的血液在倒流,她迟疑地道:“阿潇,你这话我有点听不懂……”“意思就是,我不会和你领证。”如被惊雷劈过,沈霁烟僵在原地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但这已经是傅潇能够给到沈霁烟最好的补偿了。嫌疑人之一是沈霁烟的父亲沈从风没错,不过他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他不能就这么主观臆断父亲的车祸和沈霁烟一家有关,但他知道沈从风的为人。阴险狡诈,凉薄无情。心中有了这么一层隔阂在,他对沈霁烟曾经的感情早已经在时间流逝中消磨的差不多了。沈霁烟不甘心,期期艾艾的道:“阿潇,我们,我们不能够更进一步了吗?”“霁烟,我不想有人忤逆我的决定,我要去看云初玖,要是你再闹,今天我说的话就不算数了。”傅潇的声音如檐上融雪,叫人不敢反驳。沈霁烟失笑,眼巴巴地看着傅潇没有一丝犹豫的离开了。他心底里真的有云初玖……云初玖,一定得死爱与恨缠绕交织在沈霁烟内心,她咬了咬牙,再度给李睿拨去了电话。她说话狠毒得就如随时要夺去人命的恶魔。“我现在就要让云初玖去死,一定得死,我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抢了我的阿潇,不可以!”李睿神色复杂地自暗处偷窥云初玖的病房,内心在沈霁烟的催促下越发的焦躁起来。“我知道,我找到机会就会动手的。”“我等不了,今天不行就明天,最迟后天!”……深秋的夜晚,连风都是萧瑟刺骨的。霍离征自走廊门口来回不停的踱步。月的清辉只在地面上铺了一个小块地方,将这只亮了一盏灯的过道显得更加幽寂。yeri还没有给他回消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守在门口,护着云初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