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阁忙向他拱手作揖道:“谢谢萧总抬爱,其实,俺老孙就是一个粗人罢了。
萧惜城用手掩着鼻翼,干咳了一声,故作严肃道:“看样子,你老孙是不打算想要我爸爸手里的那方砚台了,老头子说了,老大也在打那方砚的主意,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看谁表现的好了。”
听了这话,孙玉阁难得露出讪讪的笑容:“好好,我不问,我不问了,还不行吗?那我问点正经事吧,你不是推了应酬回家给弟妹做饭吗?怎么又被赶出来了?”
“麻蛋啊,”萧惜城接过孙玉阁递过来的烟,狠狠抽了一口,才开口道,“我就是个傻子啊,一碗汤算个屁啊,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
孙玉阁弹了弹烟灰,戏谑道:“你还不错了,至少还有个冷屁股可以摸,我这呢,这么多年,连个冷屁股都捞不着。”
萧惜城哼哼两声,扔出一句话:“你和我有可比性吗?你那都是自找的。”
他接到慢慢郭静兰的电话的时候,正迈进“天都”的大门。郭静兰说刚刚给叶澜清打电话,听着她的声音像是感冒了,特地打电话叮嘱他,叶澜清有什么话喜欢憋在心里,即使是家人也不愿多麻烦,所以让他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媳妇,别在外面花天酒地自己风流。
萧惜城很是无奈,自己一个干事业顾家庭的大好青年,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在生养自己的亲生母亲心目中就变成了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
不过,叶澜清这几天确实有感冒的症状,早晨起来他听见她连打了几个喷嚏,难道是昨晚把她折腾的?
所以他连包厢都没进,给哥们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事,转身就往外走,路上他特意打电话给孙玉阁问了他感冒的人吃点什么好,怕自己记不清步骤,就拐了一个弯,到这儿拿了一张孙玉阁亲自写的菜谱,顺便要了食材,没想到自己的处子秀竟受到冷落。
“女人呐!”孙玉阁把烟掐了,重重地叹声气,“女人呐!老兄,我理解你,女人最好别惹她们,因为你不知道那句话说的不对,就把她们得罪了。”
萧惜城透过缭绕的青色烟雾看向孙玉阁,这个男人竟有了一丝无奈的沧桑。
他摆摆手:“孙玉阁,你和我不一样啊,你那是真混,把女人的心给伤透了,就你当年干的那些事,不是我说,我如果是小月的话,早就八百辈子不搭理你了,还会给你献殷勤的机会?我是也念在咱俩小时候的交情才和你有交往的,我告诉你啊,小月好像有男朋友了,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找个好女人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吧,别再折腾了,四十岁的人了,时间一眨眼就没了。”
孙玉阁脸上还是溢着笑容,但是很明显那笑容有些挂不住,他按着桌子站起身来:“他奶奶的,找抽是吧,你自己心情不好,把我当垃圾桶就算了,还净给我传播负能量,哪远给我滚哪里去。”
萧惜城还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四仰八叉地摊在藤椅上:“麻蛋,老子还饿着肚子呢,赶紧的给我做俩下酒菜,陪老子喝几杯。”
孙玉阁切了一声,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出了屋子。
叶澜清躺在床上,有睡意,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客厅里的落地大钟敲了十二下,萧惜城还没有回来,他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刚才辗转反侧的这几个小时里,叶澜清似睡非睡,睡的时候似乎回到了少年时光,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夜里,窗外的月光冷冷淡淡的,透过窗户如水般倾洒下来,有丝丝的凉意从窗户缝里透进来。刚刚写完作业的她刚要把书本往书包里面塞,却看到物理书里加了一只纸叠的小飞机。
她好奇地拿起来,一张绿色的彩纸,该不是情书吧,她当时还想。
叶澜清比班级里的其他同学要小两岁,同学们都把她当成小妹妹,倒有别的班的男生跟她表白过,当然被她当场拒绝了,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努力学习,将来考一个好大学,以后好好地孝顺妈妈。
打开飞机,里面竟然是几格小漫画,上面的主角是一个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马尾,小女孩在歪着头看窗外,小女孩在低着头做题,小女孩在开怀地笑,小女孩皱着眉思考,小女孩再给一个男孩讲题,最后是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手牵手地在滑冰……
第二天,叶澜清带着两个黑眼圈吃早饭的时候,妈妈关心地说:“清儿,放寒假了,要适当地放松一下,晚上不要学习太晚,要不,白天就没有精力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