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早就冷脸了,小杨知道这个师姐上学时就是这个德行,便道:“我挺好的,不是你家老公病了吗?你不打算去看看啊。”
去看他?叶澜清刚刚和宋助理通话的时候,在某一瞬间,心里也有这种想法,可是,这种想法刚一露头,便被她掐掉,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自己要开三四个钟头的车去看他吗?
“他已经住院了,有医生,我去能干什么?”叶澜清板着脸道。
“哼,心口不一。”小杨咧着嘴笑,“我看你满脸都写着我要去看情郎。”
“我看你快变成猴了,火眼金睛。”叶澜清收拾了一下桌子,下班了。
“叶师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如果病中的萧姐夫一睁眼,看到一个美女坐在他的病榻前衣带不解地照顾自己,那不得感动得涕泗横流。”小杨夸张地说着,“你如果害怕的话,我陪你去。”
“不用,”叶澜清站起身来,“你今天不是要去相亲吗?”
小杨哎呀了一声,便捂着脸趴在桌子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才不要秃顶老男人呢!”上
一个周末,她被安排小相亲,本来梦想着相亲男不必长成郭富城那样,像郭涛那样也行,可没想到竟然相了郭达。为此,小杨郁闷了一个周,这个周末还要去接着相。
叶澜清出了门诊楼,天空飘起了细碎的小雪花。
她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她想了想,拿出手机,先给外公外婆打电话告诉他们临时安排值夜班就
不回家了。接着她又给顾安然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马上接了起来:“喂,萧太太,有什么指示?”
“阴阳怪气,”叶澜清笑骂她一句,“你知道孙家菜馆孙玉阁的电话吗?”她记得顾安然曾经采访过孙玉阁,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
顾安然叫道:“我说,萧太太,孙家菜馆不是你家萧总也投资了吗?孙玉阁不是萧惜城的损友吗?你怎么不知道他的电话?”
叶澜清不理她的大惊小怪:“萧惜城的朋友多了,我又不是他秘书,为什么记那么多号码?真啰嗦!赶紧的,说正事!”
“切!”顾安然嘟囔着,“求人办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等着,我把号码给你发过去。”
孙玉阁接到叶澜清电话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他和萧惜城少说也有二十几年的交情,但是,和这位好友的另一半着实不熟,她鲜少参加消息称朋友间的聚会,只是偶尔会陪着萧惜城去孙家菜馆吃饭。所以,他不知她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孙哥,我想麻烦您给我准备点冰糖雪梨粥,对,带走,麻烦您放保温杯里。”叶澜清看了看时间,“我半个钟头之后到。”
叶澜清也是偶尔听婆婆说过,萧惜城小时候一生病就喜欢吃冰糖雪梨粥,她记起他以前去孙家菜馆也经常点这个粥。
现在正是下班时分,再加上天气不好,道路上的车子行驶的很慢,待她到了孙家菜馆已经是已经是五十分钟之后了。
她停了车,一溜小跑进了大厅,孙玉阁正手提着保温杯朝外张望。
接过保温杯叶澜清道了一声谢,孙玉阁随口问了一句:“弟妹也好这一口?”
叶澜清浅浅一笑:“叶澜清惜城病了,我给他送去。”
孙玉阁一听,关切地问:“哦?惜城怎么了?严重吗?今天早晨他还好好的。”
“可能这几天太累了,又感冒了,所以引发了肺炎。”叶澜清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孙玉阁一听她要去历城,便道:“这么样吧,弟妹,我和你去。”现在虽然天刚擦黑,到历城也就三四个钟头的钟头,但是让一个女人,特别是自己好兄弟的女人自己开车去总归是不太放心的。
“不用,不用,”叶澜清推辞道,“孙哥,不用麻烦您了,路也不远,我自己可以的。”
孙玉阁招呼人帮他把大衣拿来,边穿外套边道:“弟妹,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什么麻烦不麻烦,我和惜城除了老婆不能共享,其余的不分彼此。”说完这话,他又觉着不对,忙检讨道:“嘿,你瞧我这话说的,走吧,开我的路虎去,在路上俩人还能说说话,还热闹点。”
叶澜清想想也对,天色晚了,天气又不好,万一路上不好走,自己的那辆小车还不得窝在路上闹罢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孙玉阁是个挺健谈的人,上了车便主动和叶澜清谈话。这人说话儒雅,聊得话题叶澜清也不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