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从那之后小心翼翼很多,他甚至开始不奢望沈青宁会爱他,接受他,只要沈青宁平安就行。
所以如今沈青宁的异常让陆栖有点无措,他以为是梦,梦里陆栖可以造一个缠着他,腻着他,柔软求欢的沈青宁,可现实不行,这不是沈青宁,也不像沈青宁。
然而沈青宁心思没那么复杂,他只想用笨拙的方式讨好陆栖,所以他羞怯的做准备,亲吻陆栖。
这不是沈青宁擅长的,再加上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做的不尽人意。
沈青宁跌跌撞撞跨坐在陆栖腿上,深吸一口气……
可陆栖按住他肩膀,拒绝了。
陆栖说:“你在发抖,做不到就别勉强自己,没必要。”他眉头皱的很深,大概酒也醒了,沈青宁想陆栖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倒胃口。
分明姿态放荡却又放不开。
沈青宁只好往后趴了趴,近乎诚恳的说:“我可以用嘴。”
而陆栖像是终于忍不下去了,大力拨开沈青宁,提好裤子下床。
沈青宁觉得难堪,两肘半撑床低着头,他一动不动,柔软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侧脸,挡住眼中的无力和难过。
陆栖也心乱,他只想逃避,“阿宁你……你早点休息吧,我去隔壁。”
“……”
门轻轻的打开又合上,沈青宁微舒口气,像是一下被抽骨似的瘫在床上。
壁灯环绕,沈青宁突然觉得灯光好刺眼,他用手捂住眼睛,指腹用力按着眼皮,却还是没阻止的了。
凉而湿的液体渗出指缝,滑下眼角,他哭的很小声。即使这么安静的夜晚、空旷的屋子,也几乎听不到。
别人用过的我嫌脏
第二天早上,五楼餐厅。
长桌上琳琅满目,摆满各式早点,秦佑眼圈黑沉,精神麻木的往嘴里舀白粥,陆栖也没好到那儿去,浑身低气压,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漠样子,偏偏姚杨还没眼力劲儿。
他倒是鏖战一夜,生龙活虎,嘴里却没忘奚落兄弟。
“我怎么听说,有人昨个半夜里被赶出来了,是你吗陆公子?”
姚杨嬉皮笑脸的拿肘捣了捣陆栖,被陆栖一把推开,“滚远点儿——”
“我不,人家要听你讲。”
姚杨女伴八卦的笑问,“讲什么呀?”
姚杨看她饶有兴致,凑过去捏住那尖细的下巴摇了摇:“亲爱的,昨晚我厉不厉害?”
女伴也不知想起什么,脸顿时红了,“说什么呢你~~”
“那就是厉害喽!”
姚杨笑着靠回陆栖身边,意有所指,“你看,找个乖巧的搁身边多划算,你非要惯那种没良心的,是不是有病?”
陆栖根本没睡好,又头疼,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可姚杨不罢休,他提起一根油条,慢慢嚼进嘴里,唇齿模糊道:“要我说啊,有些玩意儿不能给脸,劝你别太宠过头,我那儿正好也有几个小东西,听话不闹腾,嘴还软,要不要?要我给你送过去?”
陆栖一言难尽的看了姚杨一眼,喝完牛奶放下杯子,“算了,别人用过的,我嫌脏。”
“……”
姚杨刚想说那些都是雏干净的很,门外突然响动几声,似乎是手机提示音。
随后宋臣走进来,脸上带着迟疑和担忧。
“怎么了宋大医生?有人电话催债啊?”姚杨指了指面前的空座位,示意宋臣坐。
宋臣没理会他,反而对着陆栖说:“青宁刚走,好像经纪人找他有急事,你要不要去看看?”
陆栖点烟的手一顿。
徐必繁?
姚杨却像个好奇宝宝,歪着头,“他经纪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