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一个问题,刚才忘了问。&rdo;高杉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长刀,却难掩唇边玩味的笑意,&ldo;那么长的时间了,你难道就没有和他动过一次真格的?&rdo;
&ldo;那……是什么……意思?&rdo;银时终于撤下一只手来,他控制着这具本就属于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
&ldo;嘛,顺手,和他过了几招。&rdo;
&ldo;哦……这样啊。&rdo;银时双手都撤了下来,长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嗡鸣。
银时弯下腰去,手像是不受自己控制般地又一次捡起脚边的那把长刀。脸上的表情隐没在垂下来的银白色发丝下。
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ldo;好像,稍微,受了点伤呢。&rdo;高杉得逞地咧开嘴笑起来。这样,就可以了。
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至于结果,自然是高杉最为满意的一种。
&ldo;这还真是……一摸一样啊……&rdo;那张脸。
志村新八抬了抬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遮住自己那双变得过于凌厉的眸子,打量着门口处跪坐的白。
如果忽视眼前这个人过于柔弱的气质和温软的笑,还有明显年轻一些的脸,那就真的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别无二致了。
至少那张脸确实很像。
&ldo;在那之前,我也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然有人长得如此相像。&rdo;男人曲起手指,一下下地敲打着面前的桌子。
虽说是确定了某个天然卷混蛋还好好活着的事实,但他却反是莫名地焦躁了起来。
&ldo;土方先生。我只有一个问题。&rdo;志村新八转过头去看着男人,&ldo;你和阿银,究竟是什么关系。当然,我的问题是有些唐突了,你不回答,也是可以的。&rdo;
男人沉默。但原因并不是志村新八所说的那样,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叙说这刻意隐瞒了这样长的一段时间的关系。
&ldo;阿银失去踪迹之前,去找过桂先生,他最后去见的人是你,可他甚至都未曾与我和神乐暗示过什么,我们就像往常一样的,然后……他就失去了消息。直到今早。&rdo;志村新八放在身前的双手不经意间便交握了起来,紧紧扣住。
&ldo;他消失之前……来找我。他说了。&rdo;男人的视线越过门前的白,落在庭中空无一物的地方,&ldo;可以的话他一定会回来,不能的话……十八层地狱,他等我去,一起下油锅。&rdo;
&ldo;我和那家伙,或许只是一段孽缘罢了。&rdo;男人收回视线,点了烟,又刻意将烟换到了左手去,远离坐在他右手的志村新八。终归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鬼。
&ldo;但是,如果这样的缘分,能一辈子继续下去,一定也是很美好的事情。&rdo;
一段好好的话,硬是被男人说得九曲十八弯。
男人用了很多不确定的词。可在志村新八听来,却是那么虔诚而郑重,他仿佛可以从男人烟蓝色的眸子里,看到那个银白色的身影,于是他无言以对。
志村新八可从未想过,他会从这个别扭的男人的口中,得到这样的答案。
若这番话,听在志村新八的耳里,只是让他沉默,那对于端坐一旁的白来说,这便无疑是字字诛心的。那太过残忍了啊。
至少。他永远不会用这幅样子和我说话。
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这一句话。白眯起眼睛,以缓解自己鼻间的酸涩感。原来是这样啊,土方先生……是因为那个人说过那样的话。所以,我连替代品,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