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雅儿。&rdo;华君赶紧把孩子接过手,高声喊:&ldo;陶婉。&rdo;她知道陶婉会诊脉。
陶婉听到华君的唤声跃上马车,她万俟雅言的气色不善也没多问,赶紧蹲在万俟雅言的身侧替她号脉。她号着脉,脸上的神情却是变了,她低声叫道:&ldo;门主伤到心脉了?&rdo;
万俟雅言极轻地点了下头。
华君一听眼睛倏地夺眶而出。她问陶婉:&ldo;有什么办法能治?&rdo;她虽不懂心脉具体在什么地方,可也知道那应该是离心脏极近的地方,伤在要害。
万俟雅言缓声说:&ldo;不碍事,一点震伤而已。韩律精通医理,替我配了药,要不了命。&rdo;她又闷咳一声,这次把嘴捂住了,却有血从鼻子里渗出。
&ldo;雅儿!&rdo;华君被万俟雅言吓到了。这分明是内出血!内出血,如果是在现代社会,动手术兴许还能治。可在这古代那就是万分凶险。
万俟雅言在华君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别担心。她说:&ldo;告诉你件开心的事,我把老鬼杀了,他的徒子徒孙也没一个逃走,这颗心头大患总算被我连根拔了。我还洗劫了城中所有侯门富户,如今我手上可敛聚了一城的财物。咳‐‐&rdo;
华君的心抽疼着。她不知道人若有闪失,拥有再多的财物再大的权势又有什么用。她懂,她就不信雅儿不懂这道理。她把孩子交给陶婉抱着,陶婉会意,抱着孩子下了马车。
村子里的护卫换上军装,与他们一起上路。
华君把万俟雅言搂住让万俟雅言躺在自己怀里,柔声说:&ldo;现在只有我和你在这儿,就别撑了。&rdo;
万俟雅言放软身子偎在华君的怀里,她满足地长长吁了口气,静静地闭上眼。这怀抱,愈发让她眷恋。华君的怀抱总让她觉得蓦名的安心和温暖。
华君轻轻地吻着万俟雅言的额头,泪水滴落在万俟雅言的脸上,她赶紧抬手拭去。
万俟雅言握住华君的手移到在胸前搁着,说:&ldo;我不惧朝廷的兵马围剿,但我对幽冥老鬼极为顾忌,起事失利,就是因为有他在暗中作祟。有他在,我不得安枕。如今他死了,他的势力被连根拔起,我心头的大石也总算落下了。&rdo;
&ldo;睡会儿吧。乖。&rdo;华君轻哄着,像拍小玲珑似的轻轻地拍着万俟雅言的手臂。
没一会儿,万俟雅言陷入了睡梦。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韩律策马来到轿子外,喊声:&ldo;君姑娘。&rdo;
华君抱着万俟雅言不便动,便问:&ldo;何事?&rdo;
&ldo;药,请给门主服下。&rdo;
万俟雅言被惊醒,睁开眼,坐了起来。她有伤在身,睡着也能感觉到自己在咳嗽,但总有一只手替她细细地擦拭着嘴角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入睡,这一觉睡得出奇的好。
华君探身接过韩律递来的药喂入万俟雅言的嘴里。她见水袋里的水已经凉透,想到这刚开春的时节还很冷,万俟雅言有内伤在身,喝冷水可能不好,于是含一口水在嘴里含暖了才罐入万俟雅言的嘴里。
万俟雅言虽是不解华君的举动,但华君喂来,她也喝下,喝完才问:&ldo;你这是何意?&rdo;